龔長安譏諷道:“我為我的小弟奪的,你有意見?你占著此地,就是打我的臉。”
轉(zhuǎn)念又道:“當然,我看在你是老頭新收的義子,這樣吧,從這里爬過去,我便放過你。”
他指著自己的胯下,輕蔑一笑。
徐淵平靜道:“你覺得你配嗎?”
一個主動叛出師門的家伙,張遠山也沒有追究,竟然給他狂成這副德行。
徐淵雖對天羽宗有恨,那個再也不見自己的師尊也已不承認自己,可他畢竟保了自己十年。
現(xiàn)在看到龔長安,徐淵的內(nèi)心只剩厭惡。
“怎么?凝神境一重天的一個外門弟子,還反了不成?”
龔長安正想出手,卻被一個老者喝住。
“宗門內(nèi)不允許發(fā)生沖突,要打架去生死擂臺。”
龔長安朝那位巡視的長老恭敬一拜,狠狠剮了一眼徐淵。
“算你走運,但你一定會后悔。”
一個小小的凝神境一重天竟然敢不尊敬自己,簡直的對他的侮辱。
而徐淵原本想給他一個教訓,卻被人喝住。
“小輩,你太不懂得變通了,實力弱忍著點又何妨?”
“這么大歲數(shù)還是凝神境一重天,還傲氣什么?真是血氣方剛,此物拿著吧,或許你保一命。”
那長老沒有留下姓名,他今日偶然路過此地,隨意為之罷了。
而徐淵站在原地,輕輕一嘆:“果然,實力弱就是原罪。只是前輩啊,那小子比我弱。”
他沒有追上去解釋,而是看著手中的藍色符篆。
此物價值不菲,沒想到這位長老隨手便送出了。
寰古宗的風氣,確實與天羽宗截然不同,這邊更平靜隨和一些,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
至于普通弟子之間的恩怨,在徐淵眼中也只是小打小鬧罷了。
他自得到《武圣訣》后心態(tài)就已經(jīng)變了,他已經(jīng)開始放眼星空!
天外才是他追求的舞臺!
收好藍色的符篆,徐淵循著指引,走到了任務(wù)閣。
在天羽宗時,他也是這么一步步崛起的,不過現(xiàn)在倒是簡單許多,畢竟很多任務(wù)他都熟悉。
任務(wù)閣的內(nèi)容向不同層級的修士開放。
內(nèi)門弟子與外門弟子所能查探的任務(wù)難度不一樣,外門弟子只能看到簡單和普通的任務(wù)。
危險和絕境兩種任務(wù),只有內(nèi)門弟子能接取。
不過獎勵回報那是天差地別的。
他看向一個個懸掛著的任務(wù)符牌,評估自己現(xiàn)在能做的任務(wù)。
他現(xiàn)在最多也只能普通級,甚至一些普通級都會有點難度,因為他并不熟悉任務(wù)的環(huán)境,需要時間探索。
而簡單級的獎勵太少,但若是接的多倒是可以充量。
半刻鐘后,他的目光落在一個小巧的木質(zhì)符牌上“凝神草”。
凝神草一般生長在峽谷之中,喜歡潮濕陰潤的環(huán)境,找到此草不難,但一般這等草藥旁會伴生一些強大的妖獸。
最常見的土獅便是凝神草的伴生妖獸,一般會有凝神境五重天的實力。但由于土獅體型龐大,實力還要再上兩層評估,故而一般的外門弟子不會接這個任務(wù)。
“還行。”
正當他要將符牌取下時,一位修士快他一步。
龔長安!
他竟然一直在此地等著自己。
兩人同時握著一個符牌。
“嗡~”
無法察覺得細小對撞下,龔長安卻面露吃驚之色,這小子確實有些橫練功夫在身上,但自己壓根沒全力爆發(fā),不作數(shù)。
“師兄既然要,我便不搶。”
徐淵輕輕瞥了一眼,松開手。
此地還是不要太過顯眼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