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顧晟墨你聽到?jīng)]有,我說離婚!”溫馨直接將男人面前的咖啡端起,揚手潑了他一臉,并且一個用力,像是個潑婦一樣將桌子上的所有文件全都掃到了地上。
無數(shù)本藍(lán)色的文件夾跌落在厚重的地毯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但是溫馨連一個余光都沒有掃過去,直接踩在了上面,伸手扯住了男人的領(lǐng)帶,“顧晟墨,我受夠了!這日子沒法過,離婚,必須離婚!你就守著你的白月光朱砂痣去過一輩子去吧!”
顧晟墨按住了溫馨的手,從她白皙的指尖中一寸一寸的抽出了他已經(jīng)被捏的皺巴巴的領(lǐng)帶。
然后抽過一旁的紙巾慢條斯理的擦去臉上滑下的咖啡。
空氣在這一瞬間仿佛凝結(jié),兩個人之間維持的微妙假象終于被溫馨一手打破。
顧晟墨抿了抿唇,將身體依靠在了寬大的椅背上,輕輕地屈起右手的食指,在桌面上叩擊出了有節(jié)奏感的咚咚聲響,良久,他終于用著與往常別無二致的譏諷語調(diào)開口反問道:“你確定?”
當(dāng)著溫馨的面將身上沾染了咖啡漬的外套脫掉,小麥色的肌膚,充滿張力的肌肉,無不向人展示著男人的魅力。
顧晟墨充滿了譏誚的目光,頓時刺激了溫馨的神經(jīng)。她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一樣清醒了過來。
看著周圍一片狼藉,她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在沖動下做了什么蠢事。
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正冷淡的凝視著她,仿佛不耐煩她的無理取鬧。
溫馨看著男人剛毅的側(cè)臉,那緊抿的唇正顯示著他極度的不悅。她冷笑了一下,“難道你這個混蛋就真的篤定了我被這一場家族聯(lián)姻給套的牢固,不敢離婚?”
她的余光掃到了光禿禿的桌面上,唯獨在固定的位置上倒扣著的一個相框,順手抄起,“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的態(tài)度!”
瘋狂的將相框砸向桌角上,看到照片上出現(xiàn)的撕裂后,高高的揚起自己的下巴,“你從來不讓我進(jìn)書房,不就是為了保護這個?現(xiàn)在我把它毀了!這就是我的態(tài)度!”
“溫馨!”男人猛地站起身,一把握住了溫馨的手腕,咬牙切齒的呵斥,“膽敢挑釁我,你別后悔!”
“不就是公司么,whocare?”溫馨踮起腳尖拍了拍男人的臉,最后抓起了顧晟墨的領(lǐng)子,將他拉近自己,“哪怕破產(chǎn),我也不想和你同在一個戶口本上,因為這樣讓我惡心!”
手上破碎的相框被丟到地上,溫馨一腳踩在了面目全非的女人臉上,回頭對著滿臉陰沉的男人挑釁的一笑,“我親愛的老公,我等著你的離婚協(xié)議書,或者……法院傳票!”
砰!
顧晟墨盯著被大力甩上的房門,眼底閃現(xiàn)詭譎之色,他松了松領(lǐng)帶,忽然輕笑,“呵!溫馨,你最好如同你今天表現(xiàn)得那樣有骨氣!別讓我看低你!”
從地上將相框撿起來,照片破碎的已經(jīng)看不清上面人的面目,他輕輕地摩挲了一下,從抽屜中將手機拿出來撥打了一個號碼,“二十分鐘后,三昌宣布破產(chǎn)!”
“晟爺,前段時間剛剛投了五個億幫助三昌,現(xiàn)在宣布破產(chǎn)?”電話里面忽然出現(xiàn)了驚詫的聲音,“那……三昌破產(chǎn)的事情,要不要通知太太?”
顧晟墨抿了抿唇,危險的語氣讓人腳底生寒,“唐絕,南非顧氏鉆石礦還缺一個挖礦工。你再多
話,我不介意送你去鍛煉身體!”
“晟爺,我錯了!不用二十分鐘,小的馬上就讓三昌宣布破產(chǎn)!”電話那端的唐絕回答的很利索,一說完立刻諂媚的繼續(xù)問道:“晟爺,還有什么吩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