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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烏鴉的尸體,賈建元瞪著通紅的眼睛,他迎著另一個人的拳頭沖了過去,那人的拳頭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賈建元卻根本不理會,他抓住對方的腰部,把人重重的摜在地上。
賈建元伸出一直腳踏著那人胸口,滿臉獰笑著抓住對方的胳膊,用力一掰,啪的一聲,那小子原本受傷的胳膊立刻被掰成兩截,從傷口里露出白生生的骨頭來。
對方慘嚎一聲,兩眼一翻,立刻疼死了過去。
“哎呀我草!”
那個老三提著褲子恰好從樓上下來,正好看到賈建元把人的胳膊掰斷了。他鬼叫一聲,扭頭就往回跑。
賈建元扔掉手里的家伙,冷笑著追了過去。
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團烈焰包圍著,一股粗狂蒼涼的氣息在血液里蒸騰著。就像是什么野獸在身體里覺醒了,心臟在胸腔里跳動的聲音,像是戰(zhàn)場上的擊鼓聲,震的他兩耳發(fā)潰。隨著心臟劇烈的跳動,這股嗜血和狂暴力量越來越強烈,就像是一只蟄伏在囚籠中野獸聽到了荒野的呼喚,又仿佛是隱姓埋名多年的武士從戰(zhàn)場上聽到熱血的廝殺。
衣服底下,紛繁復(fù)雜的血色符文就好像活過來了一樣,正以一種玄奧的軌跡運轉(zhuǎn)著。
這是一股既熟悉有陌生的力量!
碎石和雜草飛快的從賈建元的朝著的身后飛退著,賈建元的兩只腳掌踩在地上,每一下都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重重的腳印。
幾十米的距離,賈建元才用了幾秒的時間。老二一回頭,賈建元那張滿是血污的臉已經(jīng)貼了上來,他鬼叫一聲,褲襠里一熱,已然尿了褲子。
賈建元抓著老二的腰帶往上一提,把老二從后邊扔了出去,老二就像做了火箭似得被賈建元拋出去四五米,在半空中劃了一道拋物線,隨即啪嘰一下摔倒地上不動了。
一截生了銹的鋼筋從他的后背里穿了出來,鮮血像小溪一樣從傷口流了一地。
賈建元踢了老二一腳,不過老二已經(jīng)死了,已經(jīng)不能做出任何反應(yīng)了。
過了好久賈建元才冷靜下來,此刻他被殺戮和毀滅占據(jù)的頭腦才算清醒過來。那股奇特的力量像潮水一樣褪去了,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疲憊感。
賈建元喘著粗氣跌坐在地上,就像是腎上腺激素過后的反應(yīng),渾身的傷口開始疼了起來。
他掃了一三四周,三個人死了兩個,暈倒一個。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他殺人了。
我殺人了,賈建元心里想。
不過奇怪的是他的心里并沒有任何不適,就好像只是殺了兩個小動物一樣。賈建元突然覺得自己冷漠的像塊石頭。一股奇怪的念頭占據(jù)著他的心頭,既冷漠又無情。但又似乎這才是原本的自己一樣。
天色開始慢慢亮了起來,工地里起了一層淡淡的薄霧,野草上到處是煩人的濕氣,很快打濕了他身上的衣服。
賈建元在地上坐了好一會才恢復(fù)了些力氣,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尸體,猶豫了一下朝著三個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