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孕了?”
梁棟下意識地重復(fù)著,不過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明白了何葉的意思——這個孩子是他的!
“不想說點兒什么嗎?”何葉眼中隱有淚花。
“我……我……”
梁棟囁嚅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是真的不知該怎么面對眼前的女人。
“你就是個混蛋!”
“對對,我就是個混蛋。”
“你是復(fù)讀機嗎?”
“對對,我就是復(fù)讀機。”
梁棟的嘴已經(jīng)完全不受大腦控制,回答出來的話,讓人啼笑皆非。
“你說我該怎么辦?”何葉又問。
這一次,梁棟聽清了何葉的問題,抬起頭直視著她,認真地說:“我覺得我可以負責!”
“負責?怎么負責?”
“我可以娶了你。”
聞言,何葉低下頭,看著腳上的涼鞋,輕輕踢了一下地上的一顆小石子,然后又抬起頭,說:“梁棟,你覺得可笑嗎?讓一個女人嫁給一個侮辱了她的男人?”
“對不起。”梁棟發(fā)自內(nèi)心地道歉說,“對于這件事,我一直都很后悔,也愿意接受任何懲罰。”
“后悔有用嗎?懲罰有用嗎?”何葉盯著梁棟的眼睛說,“曾經(jīng),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你是我的恩人。可從那一刻起,咱們兩清了。今天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怎么看待我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在梁棟的思維里,還根本沒有孩子的概念,他甚至都還沒仔細考慮過結(jié)婚的事兒。
梁棟考慮了一下,說:“我覺得孩子是無辜的,他應(yīng)該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所以我們……”
“所以我就應(yīng)該嫁給你?”何葉打斷了梁棟的話。
“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可我可以承諾一輩子對你好。”梁棟一旦想好了一件事情,就不再繼續(xù)糾結(jié),說話的語氣也堅定了起來。
“這個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男人的承諾。”何葉想起了他的父親,一個對得起天下卻又唯獨對不起她母親的男人。
“你可以不信我,可你不能不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
“我可以打掉他。”
“你沒有這個權(quán)力!”
梁棟圓睜著雙眼,幾乎是吼出了這句話,嚇得何葉打了個哆嗦。
“孩子是無辜的。他雖未出生,但仍舊是一個小生命,墮胎無異于謀殺!”
梁棟說到激動處,伸手抓住了何葉的手腕。
何葉一邊掙脫,一邊委屈地說:“你把我弄疼了!”
梁棟沒理會何葉,反而又控制住了她另一只手:“嫁給我,我們共同把他撫養(yǎng)長大。我們不能太自私,用自己的過錯來懲罰無辜的孩子!”
心理學(xué)上有一種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何葉懷疑自己就是這種情況,梁棟越是表現(xiàn)的專橫武斷,她就越是會產(chǎn)生一種依賴的錯覺。
“放手,放手,你真的把我弄疼了。”何葉近乎哀求地說。
見何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梁棟心中滋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松手后,后退一步,與何葉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何葉嘆了一口氣,說:“算了吧,咱們明天就去領(lǐng)證。”
梁棟一怔,沒想到何葉這就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