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皇間,我的手在邊上胡亂抓著,摸到了一個硬物,也不管是什么,猛然向他砸去
一起死吧如果一定要我承受這樣的屈辱,我何必活著
一聲悶響,煙灰缸在他頭上發(fā)出沉重的響聲,他錯愕地看我,“你...”
除了錯愕,他眼中好似還有別的情緒。可我管不著了。
眼見他額上血流如注滴到我臉上,我把血漬抹去忍著哆嗦,狠狠回瞪他:“牧邵我說過,你再這么對我,我要你死”
他眸光變得灰暗,張嘴想解釋什么,最終還是身子一軟,趴伏在我身上。一動不動。
我屏著呼吸,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我殺了他我真的殺了牧邵極度害怕之下,我想到了逃跑。尋常人殺人都要償命,何況我弄死的是牧邵。
一想到牧家在z城通天的力量,我的心中更加寒冷。不論我死不死,我必須得告訴爸媽,讓他們先走。
我用力想將他推開,手腕卻一陣鉆心的疼
差點忘了,他剛才還用領帶將我和他的手腕死死綁在一起。
領帶被他用特殊的技法捆綁,我根本解不開。又聽到門外有人走動的聲響,我心急如焚,幾近崩潰。掙扎中,他半開的襯衫口袋里掉出一張東西,貼在我眼皮上。
我抓起一看,照片里的女孩撐著下巴看著窗外,一臉稚嫩秀氣,還很眼熟,仔細看赫然是我初中時剃板寸前的長發(fā)模樣。
他怎么會有這張照片
我怔了幾秒,來不及細想,抓著照片還是以手腕紅腫幾乎撕裂的代價,終于掙脫開他的束縛。
將他的尸體猛然推到一邊。我跌跌撞撞跑到門邊,拉下門把的一刻。我猶豫了。
“柯新月,如果我弟活不過來,我也讓你死”牧邵的姐姐踩著高跟鞋,紅著眼眶沖出電梯狠狠給了我一巴掌。
姐姐的到來令我有些錯愕,我沒防備,被她一巴掌打到了地上,撐著墻角站起來都在發(fā)懵。
姐姐怎么會來
幾小時前,我才將滿臉是血的牧邵緊急送到醫(yī)院,目送他進搶救室后,身心疲累,忍不住打電話給楊微訴說,拜托她如果我進了監(jiān)獄,幫我照顧爸媽。
她說會過來與我一同應對,讓我暫時不要將事情透露過雙方親屬。
我說了一聲好,一個人就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焦灼而又惶恐地等待著結果。
微微說的對,在牧邵傷情明朗前,我不能自亂陣腳,將這件事透露給雙方任何一個親屬。
可現(xiàn)在姐姐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