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勵要白蓮花離婚的消息是牧邵告訴我的,他那時心情看起來頗好。穿著酒紅色的絲絨睡袍,慵懶的靠在進(jìn)口的真皮沙發(fā)上。
見我來了,他瞇起狐貍眼起身湊近我,碰杯的一刻,低笑著說要告訴我一件好事。
我掏著耳朵問他:“你爹媽終于發(fā)現(xiàn)當(dāng)年醫(yī)院抱錯了娃,其實(shí)你是個窮逼負(fù)二代。”
他一巴掌拍到我腦門上,粲粲粲笑得我寒毛直立。
“老婆,你沒日沒夜想我變成窮光蛋,老子窮了,你哪里撈到好處”
哪里撈到好處
好處可特么太多了。
我的視線掃過他比女人還精致的一張臉,掠過他胸前露出的一抹春光,還是不自在的臉頰發(fā)燙。
咽了咽口水,把臉轉(zhuǎn)過去。
掰著指頭跟他數(shù),讓他清楚在一場協(xié)議婚姻里,他穩(wěn)賺不賠。
“只要你是個窮光蛋,老娘就有理由分分鐘拍屁股走人。
我可以沒日沒夜酒吧撩妹把漢子,可以凌晨出去high不用想理由報(bào)備,可以不用提防奶奶和婆婆在飲用水里下奇怪的東西,可以不用穿著衣服在床上滾來滾去”
我深吸一口氣,成功看到他的面色沉入鍋底,還是不怕死的說了最重要的原因。
“他離婚了,我覺得我可以再拼一把。”
“你還覺得自己不夠委屈”
他被我數(shù)落時,尚且嘴角噙笑。直到我說到韓勵,他的面色才變得有些難看。
眼角微微上挑,只手掐上我的臉頰,用力扯了一把,見我吃痛皺眉,才將手松開。
瀲滟的眸中泛著寒光,如同淬了毒的冰刃,直直的掃向我。
“柯新月,你愛他愛的要死,他卻要你去死。值得嗎”
我被他說得呼吸一滯,心驟然提起,卻再不會向幾年前那樣沖動,歇斯底里沖他大吼,惱羞成怒說他一個gay壓根不懂男女間的愛情。
韓勵一月前酒醉后打電話告訴我,他還念著我,他并不喜歡安然。他想要的,是我。
和牧邵離婚的念頭就已經(jīng)悄悄種下,直到今夜破土而出,萌芽待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