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素妝閣出來,秦芃立刻去了玲瓏酒樓,定下房間后,她讓春素去了邊上一顆柳樹上,將房間號刻下來。
當(dāng)年作為姜漪嫁給秦書淮之后,她就是和陸祐這么聯(lián)絡(luò)的。陸祐看了柳樹上的房間號,應(yīng)該就會過來了。
坐在包廂里,春素看著心情好上許多的秦芃,不解道:“主子您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
“因為,”秦芃姿態(tài)優(yōu)雅吃著東西:“要見一位用得著的人。”
說話間,窗戶“砰”的被人狀態(tài),春素被嚇得“啊”了一聲,就被秦芃一聲:“閉嘴”給止住。
陸祐從窗戶外翻身進(jìn)來,秦芃放下筷子,同春素道:“出去吧。”
“主子這這”
春素一時拿不定主意,秦芃一個寡婦,同這陌生男子孤男寡女的
“出去。”秦芃冷眼掃過去,春素咬了咬唇,低頭匆匆走了出去。
房間里就只剩下了陸祐和秦芃兩人,陸祐靠在床邊,雙手抱胸,直接道:“你和小姐什么關(guān)系”
“姜漪死了三年了吧”
聞言,陸祐神色動了動,笑瞇瞇看向陸祐,仿佛一只狐貍似的:“小祐子你就沒想過她”
聽到這話,陸祐神色大變,他面前的姑娘雖然換了一張臉,但那笑容卻是半分都沒變過。
陸祐張了張口,卻是什么都說不出聲,有一個不敢想的猜想在他心地盤旋,秦芃垂下眉目,低頭喝茶,而后道:“陸祐,你信借尸還魂嗎”
如果是其他人,秦芃大概是不敢說這樣的話的。
但陸祐不一樣。
陸祐對姜漪的忠心,足以讓陸祐這個人相信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
秦芃抬起頭來,溫和道:“我雖然死了,但是,卻也回來了,陸祐,你信嗎”
“你”陸祐眼中猶豫不定,片刻后,他迅速道:“你見我第一句話說的是什么”
“喲,這人長得真俊。”
秦芃有些不好意思。陸祐眼眶泛紅,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秦芃都答上來后,陸祐猛地跪倒在地,紅著眼激動道:“小姐”
“別哭了,”秦芃捧著暖爐,懶洋洋道:“多大的人了,像什么樣子。”
“是,是”陸祐知道她一想不喜歡他哭,忙收了神情,想想后道:“小姐如今來找陸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處”
秦芃點頭,將如今處境迅速說了一遍。
衛(wèi)衍聽她的話,神色鄭重,等秦芃說完,陸祐沉思了片刻,終于道:“其實,殺衛(wèi)衍這件事,是我負(fù)責(zé)的。”
秦芃挑眉,衛(wèi)衍想著法子道:“如今秦書淮一直讓人監(jiān)視著衛(wèi)衍的動向,大概還有四日,衛(wèi)衍就會到京。我們會埋伏在衛(wèi)衍入京的路上,一共四百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保證衛(wèi)衍插翅難飛。”
“你們在哪里動手”
“鬼哭林。”
陸祐從袖子里拿出一張地圖來,將位置點給秦芃看:“衛(wèi)衍此次回來,趕路趕得十分著急,所以并沒有走官道,一路走著小路來的,他如今的路線入京必然過鬼哭林,那里人跡罕至,容易埋伏,是動手的絕佳機會。”
秦芃點點頭,她打量著地圖,發(fā)現(xiàn)鬼哭林邊上有一條河流,這條河同護(hù)城河相連接,秦芃指著那條河流道:“你埋伏的位置,離這條河近一些。”
“這不是問題,”陸祐皺著眉頭:“問題在于,這件事由我負(fù)責(zé),一旦消息走漏,秦書淮必然懷疑是我。這是其一,其二在于,秦書淮十分機警,他在的話,我有任何異動都會被察覺,此事難成。”
秦芃沒說話,她瞧著桌面,想了想,卻是道:“如果我拖住他呢我拖住他,同他多多接觸,然后展露出消息都是我猜出來的,都是他透露給我的,
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