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把近十年的經(jīng)歷都想了一遍,又好像什么也沒想。
凌晨三點(diǎn),我回到樓下的家里。
漆黑冷清一片。
我沒有半點(diǎn)睡意,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這里是齊東淮婚前買的房子,跟我半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
我的東西也不多,全部收拾完,也就一個行李箱外加一個背包,好像我潛意識里從來就沒有把這里當(dāng)做過自己的家。
也是,一年前我之所以結(jié)婚不過是因?yàn)槁犝f他和她要訂婚了,就算沒有齊東淮,我也一定會嫁給什么李東淮或者西東淮。
凌晨五點(diǎn),我強(qiáng)迫自己收起哀涼的心情,轉(zhuǎn)身再看一眼住了將近一年的房子,默然離開。
直奔民政局。
“呦喂,聽說你一大早就跑來了,還好意思假惺惺的說不想跟我哥離婚”齊東娜趾高氣揚(yáng)的冷哼一聲,“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擰起眉,沒有接話,實(shí)在不想在這里與齊家的人再發(fā)生什么糾葛,更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發(fā)生什么變數(shù)。
“好了。”齊東淮看也沒看我一眼,朝里走去。
“好什么好,哥,你就是太心軟了,不聽咱媽的話,發(fā)現(xiàn)她不是處的時(shí)候,就該跟她把婚離了”
我腳步一滯,感受著身邊頻頻射來的眼神,怒火叢生。
齊東娜是什么貨色,我還是一清二楚的,她竟然好意思這樣說我
“小心,你以后也會被這樣退貨”我咕噥了一句,坐在了工作人員的面前,等待宣判。
“你再說一遍”齊東娜不顧場合的推了我右肩一下。
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一股疼痛傳來,臉色有些慘白。
“你誰啊”工作人員瞟了齊東娜和齊東淮一眼,“這年頭離婚還需要小三跟著啊”
齊東娜氣得臉色通紅,走了出去,我心底稍稍順了一下。
離婚的過程很順利,反正是我凈身出戶嗎,估摸著齊東淮巴不得呢。
“你”他想開口說什么。
但是我一點(diǎn)也不想聽,收好離婚證,拽著行李朝外走。
呼。
我站在民政局的門口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
但并不甜美。
我攔了輛出租車,車開走的那一剎那,我看到對面的馬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路虎,車窗口有絲絲的青煙吐出。
莫名的想看清楚點(diǎn),但是我已走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