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遲疑之時,房門被拉開。
單君遇看到她,臉色頓時拉了下來,“你怎么來了?”
“我…”她看著單君遇眼底毫不掩飾的厭惡,心臟驀地一抽,“我來找你是為什么,你應該很清楚。”
“哦?”單君遇不怒反笑,狹長鳳眸夾雜著幾分譏嘲,“你白大小姐做事向來隨心所欲,忽然間跑來找我,我還真不知道原因。”
“我知道你恨我,那你沖著我來就好,沒必要牽扯上無辜。”
她一提起這個,單君遇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恨你?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如果不是顏顏攔著,你還以為我不敢動你,不敢動你們白家嗎?!”
白夏喉嚨一堵,剛欲開口,就聽見嬌弱溫柔的嗓音從房門傳出來,“君遇,是夏夏來了嗎?”
單君遇掀起薄唇,似笑非笑的看著白夏,“想讓我放過你也可以,除非你下跪跟顏顏道歉,我滿意了,自然會放過你。”
“……”她身子徹底僵住。
不可置信的看著單君遇,是一定要羞辱她,他才能消氣嗎?
“怎么?做不到?覺得我在刁難你,覺得恥辱?”單君遇堵在門口,她看不見屋內的人,只能看著他。
手攥拳,眸色微閃,白夏伸手推開了他,低低出聲,“希望你說到做到。”
她進屋,看到坐在病床上的林顏舒,內心在掙扎。
白家遠不如單家在桐川有影響力,單君遇要針對一個人,還沒人能與之抗衡。
只要他不肯松口,小五就得在警察局扣著。
再怎么說,小五都是無辜的,她…
“夏夏,你怎么了?”林顏舒狐疑的看著她,狀似是在關心她。
她咽下了溢到喉嚨的苦澀,看了一眼踱步進來的單君遇。
紅唇囁嚅,“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對不起。”
指甲摳進了掌心軟肉,她深吸氣,微微曲起腿,咣的一聲跪下。
“請你原諒我。”
膝蓋有多疼,手有多疼,都比不過心臟破開的洞。
她垂著頭,長發(fā)遮臉。
單君遇看不到她臉上什么神情,其實說讓她跪下道歉,只是一時興起的玩弄之意,他不過是想羞辱白夏,想撕碎她假仁假義的面具。
看到她真的跪下,單君遇眼底微動,莫名的煩躁。
“夏夏,你這是干什么!”林顏舒掙扎著要起來拉白夏,低垂下的眼睫遮掩住了眼底的得意和譏誚。
她就知道單君遇最愛的還是自己,白夏不過是他在寂寞時用來發(fā)泄的玩偶。
天知道,當她回來后,得知白夏跟單君遇結婚了,有多嫉妒!她在外面吃苦受難這么多年,白夏這個女人卻趁虛而入,奪了原本屬于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