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華水稍作回憶,搖搖頭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沒有家,反正我一睜開眼就在那什么幽冥谷了,然后那家伙就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緊追不放,說來也是奇怪,它總是模仿我的動作。.本來我拼命逃跑,卻遇到兩團鬼火,對,一團是綠色的,一團是藍色的,那干尸碰到火,本已被燒死了,可是后來不知怎么又出現(xiàn)了白骨,來追殺我。我跟它無怨無仇,你說這是為什么?真是倒霉透頂!虧好恩兄及時趕到,救了我的小命,大恩不言謝!”
這段記憶是較深刻最動魄,現(xiàn)在想起來仍然心悸,真不知當時是怎么撐下來。
“你不必口口聲聲把恩情掛嘴邊,降妖除魔是我的職責!”郁鵬程謙遜表示職責,又皺了眉頭道:“可能尸王是吸了你的陽氣才復活現(xiàn)身,我已尋覓它多日了,還好昨晚滅了它。那藍、綠兩團火,一定是亡冥鬼火了,骨靈之氣所化,不遜于陰間地火,傳言凡是碰觸它的人或物,都會被燒枯。但沒有想到尸王借助怨恨之氣,而又變成骷髏復活,追殺你可能是因為你領它被火燒身,從而惹怒了它。”
魚華水一愣,聽明白那具白骨正是干尸變化而來,現(xiàn)在感到慶幸,沒有死在它手里。從未想到,是自己救活了僵尸,而又弄巧成拙,成為它追殺的靶子,不過那一切已不再重要。
東方敏函聽得津津有味,扺掌欽佩,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這段經(jīng)歷驚心動魄,耐人尋味,如果我有這機會去親身體驗一下,那該多好!”
“啊?……”魚華水為之所方感到大震,真是活膩了,再把十個膽子也不敢再去經(jīng)歷一次,剛想進行勸阻,心思又轉回來,二人身為同門派中人,想必她也懷有不凡身手。
東方敏函身在此派,卻少有機會得到出派歷練的批準,故對一些艱難險阻之事抱有心動,每每聽到眾師兄演講經(jīng)歷,總是好奇聽著,對于出派歷練這個機會已然渴望遙久,至于掌門為何不開道,無可知曉。
而她,聽魚華水這段經(jīng)歷,則是心血澎湃,情不自禁自我想象,意識到他擔憂,才收回心思,薄唇一抿,笑看著道:“唔,沒什么,我只是隨口說說罷了,關鍵問題是,你到底從哪兒來?”
一抿一笑盡是那么可愛美麗,清純得引人眼目。
這個問題至關重要,人人知曉“幽冥谷”是死人塋墓,根本不可能有正常活物,就算是活靈之物進去,必然是兇多吉少,被感染后異變?yōu)樾惺呷猓缃窀纱_定陰谷中存在“活死人”了。
而魚華水正是從此谷中被救出,依掌門及長老意思,郁鵬程已將他褪衣周身檢查,并無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為此不解,所以詢問經(jīng)過,以免大意之下,派中收留他這個不凈邪物,造成嚴重后果。
魚華水一頭茫然,看了看她水靈靈雙眸,又瞧了瞧他肅然神色,同懷一顆期待之心洗耳聆聽答案。他仔細回想許久,仍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記憶之源,便是墜落天際。
半晌,魚華水心神不定,明知實言說出答案,也不會有人相信,若不說便會讓人更加懷疑。再者,連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從何而來,且又對這世間事物概不了解,此刻無法謅出依據(jù)可信的謊言,最后漠然反問道:“如果我說我是從天下掉下來,你們會相信嗎?”
二人聞言互視一眼,期待到略驚,神情扭轉,一臉的不相信,哪有這破天荒之事。東方敏函倒是“撲嗤”笑了起來,覺得他極“幽默”。
這時,門口邁進一少年,同樣服飾負劍,相貌堂堂,幽深目光移過在場三人,以表打個招呼,而后道:“大師兄,掌門讓大家過去一下。”
原來是傳話過來,門也不敲大步邁入,且劍眉緊鎖,看來是有什么急事。
郁鵬程稍頓,道:“陳師弟,你先去,我和小師妹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