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隔了一道薄簾,蘇瑤卻一點(diǎn)也感受不到包廂外的熱鬧氛圍。
陸深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有他在的地方,總能讓蘇瑤不寒而栗。她不禁身子一顫,端詳著他丹鳳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嘴里說著輕佻的話,可那一雙漆黑的眸子平靜如潭水。
蘇瑤心里有些不滿,她笑了笑,反唇相譏道:“陸總真是說笑了,第一次在車上是我白嫖了您,第二次才算是我們兩清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瓜葛,更何況,您的表現(xiàn)實在不想讓我有第三次。我這次來,只是代表勛業(yè)來與陸氏集團(tuán)談合作的。”
她故意說得很大聲,知道守在門外的助理一定能聽見。
果不其然,陸深的一張俊臉在瞬間變得陰沉。
白嫖他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女人敢這么對他說話
他的表現(xiàn)這個女人竟然敢當(dāng)著別人質(zhì)疑他的那方面能力他原本以為她只是個會勾引人的廉價貨色,卻沒想到她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不知羞恥。
不過只是幾秒鐘的功夫,陸深就又恢復(fù)了如初的鎮(zhèn)定,挑眉問道:“蘇小姐很需要錢我可以給你錢,不過前提是你能否說服我。”
蘇瑤一愣,也沒想到面對著她的諷刺,陸深會如此淡定,她拿出文件夾里的企劃書遞給他。
包廂里的燈光比外面的昏暗,在這曖昧的黃光中,陸深一眼就看見了蘇瑤脖子上的耀眼項鏈。他突然想起收到的關(guān)于她的調(diào)查資料。
父母早逝,從小和舅舅一家生活,雙方關(guān)系親密。半年前,舅舅俞宏患上了肝癌,原本不富裕的家庭更加拮據(jù)。今天她來晚會,據(jù)說也是為了賺得俞宏的醫(yī)療費(fèi)。
如果那么缺錢,為什么不賣掉這條價值不菲的xc項鏈還是說,贈項鏈的那個人對她無比重要。
陸深并沒有伸手去接企劃書,一雙好看的眸子微微瞇起,盯著她潔白脖頸上的項鏈,冷笑道:“蘇小姐佩戴的這條項鏈樣式別致,如果愿意將它出售,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好價。”
話音剛落,蘇瑤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吊墜,毫不考慮道:“對不起,送這條項鏈的人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賣掉它。”
呵,這個女人既然那么在乎他,又怎么會輕易躺在別的男人的身下
陸深嗤之以鼻,他失笑了兩聲,惋惜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強(qiáng)人所難。陸氏集團(tuán)不會和勛業(yè)這類的小公司合作,蘇小姐請回吧。”
這道逐客令一下,守在門外的助理就進(jìn)來將蘇瑤“請”出了包廂。
陸深說得沒錯,像陸氏這樣的大集團(tuán),怎么可能和勛業(yè)這類的小公司合作她一早就該料到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也犯不著來看他那張凍死人的冰塊臉,來聽他的一番冷言冷語。
她想:陸深,再見但愿從此以后我們再也不見。
蘇瑤離開游輪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黑如濃墨。
她沒有錢打車,只能步行回到宿舍。
雖然陳總說是給她放一天的假,可是蘇瑤心知沒有完成任務(wù),第二天還是早早地來到了公司,徑直走向了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
陳總見到蘇瑤來那么早也很驚訝,連忙客氣地招呼她坐下。
蘇瑤深呼吸了一口氣,開門見山道:“陳總,陸氏集團(tuán)拒絕和我們公司合作。對不起,讓您失望了。”
此話一出,陳總那張燦爛地笑臉便瞬間僵住了。他愣了好久,最后怒道:“什么都搞不定,公司養(yǎng)你這種閑人做什么”陳總頓了頓,看著蘇瑤清秀美麗的臉,繼而道,“算了,你現(xiàn)在也不容易,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jī)會。昌盛集團(tuán)的常總后天要去豪麗大飯店開會,晚上會下榻高層的套房。如果你愿意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