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妹妹的催促下,剝開糖紙,捏著奶糖,在妹妹催促與期盼下咬了一半進嘴,剛嚼了幾下,因為天氣太冷而硬硬的奶糖,慢慢的開始變軟,而奶糖濃郁的甜香氣息,也瞬間擴散至整個口腔。
的確是
很好吃
就連他上輩子,也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糖。
小石頭把剩下一半遞至妹妹嘴邊:“吃吧”
妞妞眸子一亮,下意識就想要張嘴,可下一瞬又極其不舍的趕緊搖搖頭。
這是娘給哥哥的,她已經(jīng)吃了自己的,不能再槍哥哥的糖吃。
小石頭欣慰的摸摸妞妞頭:“哥哥是男人,男人都不喜歡吃太多甜的,你不吃哥哥就只能拿去丟掉了。”
一聽這么好吃的糖要被哥哥丟掉,妞妞狠狠瞪了哥哥一眼,趕緊伸長脖子,啊嗚一口吃下去。
小石頭被妹妹護食的舉動都得無聲笑了,剛收回手,突的,他看到妹妹額前的發(fā)絲上,有好幾個黑乎乎的蠕動小東西。
瞪大眼湊近仔細一看,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虱子
已經(jīng)闊別了十多年都未看到過的,現(xiàn)在居然又看到了
“哥,你怎么了”妞妞見哥哥神色怪異,忙問道。
小石頭深吸一口氣,片刻后,不得不鼓起勇氣來重新適應(yīng)如今的童年生活:“沒事,你蹲在哥哥身前,哥幫你把頭上的虱子給抓了。”
于是,妞妞乖乖的蹲在哥哥身前,一邊慢慢咀嚼著嘴里的奶糖,一邊任憑哥哥松開她腦袋傷那兩個包包頭。
小石頭耐心的在妞妞略帶油膩的發(fā)絲上,努力尋找著咬人的虱子。
。
正午時分,云杉終于拄棍回來了,老遠就看到一對便宜兒女這溫馨的一面,尤其是兩人的姿勢,以及小石頭雙手翻找的動作,上輩子本就在農(nóng)村長大,而且云杉一家男女身上也都生過虱子,這對云杉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那個時候,基本上每家每戶人的身上,都有那玩兒意。
眼皮子狠狠的抽了抽。
渾身也瞬間感覺癢了起來。
此刻。
云杉總算是后知后覺的想起來,為什么她總是覺得渾身有什么蟲子再爬以及為什么兩個小家伙連同她時不時的,都會去撓撓頭。
這虱子,可不好根除,不僅能藏在人頭發(fā)里,還能藏在人衣服的那些縫隙里,尤其是虱子的卵也不好除掉,一家人只要有一人長了虱子,通過肢體接觸,衣物接觸就會交叉?zhèn)鬟f。
“罷了明天去鎮(zhèn)上買農(nóng)具時,無論如何都決對不能忘記去找大夫配點殺死虱子的藥粉才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徹底弄死那些虱子。”云杉自言自語的提醒并嘀咕著。
小石頭在云杉剛走出濃密的草叢時,就看到她了,不過卻假裝沒有看到,依舊專心的給妞妞抓虱子,然后用指甲壓死。
而妞妞蹲太久晃動小身子無意看到云杉,頓時咧嘴驚喜的笑了:“娘,娘”
妞妞刷一下站起來,披頭散發(fā),像個小瘋子似的沖向云杉,一把緊緊抱住云杉的大腿兒,揚起小腦袋眼睛亮閃閃的看著云杉:“娘,娘,妞妞乖,哥哥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