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嗯。”
段周大驚:“不應該吧!這么點娃娃,叔叔阿姨不交給保姆,怎么放心給你帶的。”
姜逢:“孩子不是他們生的。”
“親戚生的也輪不到你帶啊!”
“也不是親戚生的。”
“那總不能是你生的吧?”
姜逢轉頭朝他的方向看了過來。
空氣都沉默了!
段周腦子笨,解讀不出這是什么意思,但姜逢沒否認,甚至能從那雙漆黑默然的眼眸中看出一絲認真。
看著這一大一小的臉,他抓起茶幾上的沒開封的可樂,掀開瓶蓋時發(fā)出滋的水汽聲。
段周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理解錯了:“這不會吧!開什么玩笑?”
姜逢輕嗤一聲,看吧!這種事任誰聽了,都是覺得離譜的。
段周見他笑了,只當他是在亂說的。
“嚇死了!我還以為你喜當?shù)恕!?
姜逢一聽這話,就不自覺地捏了捏鼻梁,有些頭疼!
可不是就當?shù)嗣矗?
他抬眼,滿月又躺下了!翹著二郎腿,晃著小腳丫,好不愜意。
姜逢咬了咬牙:“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哪家幼兒園?”
段周:“知道是知道,但我最近聽說有個學校虐童,妹妹這樣,要是碰上了指不定要挨欺負。”
姜逢想了想,滿月不愛說話,體格又小,看起來是個窩里橫,但想起她之前拔他腋毛那個勁,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請個保鏢。”
段周呃了一聲:“帶保鏢上幼兒園是不是有點夸張了,不如送她去蔚藍,條件都是頂尖的,就是遠了點,實在不行你就雇個司機來回接。”
蔚藍是私立的幼兒園,不管哪方面,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維一個特點就是“貴”,來這兒的孩子一般都是家里有些錢或身份的。
姜逢算了一下,如果要送孩子去幼兒園后,他需要請個阿姨,還要請個司機,再置辦一輛接送的車!
這么想著,養(yǎng)孩子也挺麻煩的!
唯一的好處就是他過兩天上學,可以解放了,也不用他放學了去接。
姜逢仰頭喝了口汽水:“你撥個電話問問,別提我。”
段周拿出手機:“這有什么?你妹上學還藏著掖著。”
電話打了,那邊說可以讓滿月入學,但需要帶相關證件過去登記一下。
姜逢忽地靠躺在沙發(fā),發(fā)現(xiàn)了這當中一個最棘手的問題。
滿月沒有戶口!
想到這,他就更煩躁了,甚至有些抑制不住地在心中罵了句臟話。
段周把頭湊過來:“你這幾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也不找他們玩了,信息回的也愛搭不理。
姜逢在他頭上推了一把:“我和你們不一樣了,不能像以前那樣玩了。”
段周:“哈?你不才成年!大學還沒上呢!”
姜逢沉默!然后起身就趕走了段周。
滿月移動到了客廳的落地窗前,嘴里面叼著棒棒糖,面對姜逢的苦惱毫無感覺,只是望著空中盤旋著的鳥發(fā)呆。
姜逢坐在離小孩不遠的椅子上,給姜回打去了電話,問他能不能幫忙帶兩天孩子。
姜回那邊剛從手術室出來,一聽這話連忙問怎么回事?
姜逢把情況跟他說了一遍,包括不限于老萬讓他回學校,他給滿月找幼兒園卻沒戶口的事。
姜回道:“我剛好明后天休息,可以幫忙帶兩天,但不能一直這么下去。再怎么說你都是個學生!沒法好好帶孩子”
“滿月的戶口是要辦的,也只有你父母才能幫著辦,小逢,我覺得這事你還是準備準備,早晚都要被知道,還不如早點跟大伯和大伯母坦白,他們不會坐視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