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舒也靠到椅子上閉上眼睛,她感冒還沒好徹底,這會兒放松下來,真想睡個大覺。
“吶,快喝點熱開水。”桐桐將保溫瓶遞到她手里。
程舒也接過,但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她聽見車子啟動的車子,低聲道:“桐桐,你待會聯(lián)系一下盛達的小丁,讓他下午兩點半到公司來一趟。”
“叫小丁來干嘛”桐桐一頭霧水,公司要大裝了
程舒也把唐清寧辦公室要裝修的事情簡單提了一下。
“我去,唐清寧有病吧,這還沒站穩(wěn),就爬到你頭上來拉屎了,過分。”桐桐很生氣,“昨天我還以為他是好人,今天就原形畢露了。”
程舒也睜開眼睛,打開保暖瓶喝了幾口熱水。往日里,桐桐這么激烈的語氣,她肯定要說她幾句,但今天她很累,聽著桐桐罵,她心里也跟著解氣一些。
下午一點四十分,程舒也從海天酒店出來了,陽光很好,距離桐桐來接她的時間還有將近二十分鐘,她一時興起,拎著包順著人行道往前漫步。
已經(jīng)是深秋的季節(jié)了,沿街的綠化帶里種著的觀賞花卻開得十分好,陽光下,小花們隨著微風輕輕擺動著。程舒也看著一大片的黃色,心情跟著明亮起來。
穿過一條十字路口,程舒也順著一條狹小的街道一路往前。不開車,她完全不認得這些路。可那又有什么關系呢走路不就是一份隨性么
七繞八拐,程舒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a城的南興古街。近年來,各大城市都有這么一條同一個親媽生的古街,一樣的風格,一樣的店鋪,賣的一樣的情懷。
身邊是形形色色的游人,那些外地來的游人們捧著當?shù)靥氐氐牧闶常呑哌叧赃吜倪吂洌贿h處,還有電視臺的在取景,圍了一大圈人在觀望。
程舒也不愛熱鬧,于是她轉(zhuǎn)進了另一條巷子。走到一家奶茶鋪前,程舒也停住了腳步。她大學畢業(yè)后就沒再喝過這街頭的奶茶了吧,工作太忙,每一天都那么忙,喝水都要算時間,哪有時間外出
程舒也咽了咽口水走到了奶茶鋪前,點了一杯原味奶茶,付了錢后,她捧著奶茶走到奶茶店前的遮陽傘下坐了下來。
剛喝了一口奶茶,她的手機就響起來。她驚了一下,從包里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的時間顯示下午兩點半,她嚇了一大跳。怎么回事桐桐竟然也遲到了
“舒舒姐,你出來了嗎”桐桐的聲音帶著焦急。
“我在南興古街,你別過來了,我打個車回公司。”程舒也端著奶茶匆匆起了身。
“你在那里等我,我過去接你,你還是趕緊去一趟醫(yī)院吧。”她道。
“怎么了”程舒也頓住腳步。
“太太暈倒送醫(yī)院了,我午休時回大宅拿點東西,少爺在祭祀廳嚎叫,嗓子都喊啞了,太太著急,老爺子又不讓放人,最后太太急得在祭祀廳門口跪下來了,誰勸都不聽。我準備給你打電話時,她就暈倒了。”桐桐一口氣說完。
“哪家醫(yī)院發(fā)到我手機上,我打車過去。”程舒也也沒心情喝奶茶了,小跑了一段路后將手里的奶茶朝路邊的垃圾桶扔了過去,扔得太急,她沒瞄準,奶茶掉到地上,濺了一旁站著打電話的男人滿褲腳。
“抱歉,實在抱歉。”程舒也真是郁悶死了。
打電話的男人轉(zhuǎn)過了身:“小舒舒。”充滿驚喜的喊聲。
“二叔。”程舒也驚訝極了,唐致新怎么也在這里
“今兒天下紅雨啦你怎么有空來游古街”唐致新說話時,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從旁邊的廁所走了出來。
“二叔,我先走了。”程舒也才沒閑情跟他瞎扯淡,濺的是唐致新的褲子,那就不礙事兒了,反正他的褲子也從來沒有穿過第二次。
“等等啊。”唐致新喊住她,“致平今天回國了,家琛的禁閉結(jié)束了沒有,晚上喊他出來一起吃飯吧”
“再說,我先走了。”程舒也看著妖艷女人一臉的敵意,她擺了擺手就往前走。
唐致新偏偏追上來:“你去哪我送你。”
程舒也真是頭疼,這個唐致新自打二婚離婚后,就徹底的放飛了自我。畫畫,泡妞,滿世界飛,老爺子對如此放飛自我的兒子早就懶得過問了。
“安娜,你回片場去開工吧,我送小舒舒一趟就回來。”唐致新完全沒把妖艷女人嘟著嘴生氣當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