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五鬼位旁邊的店鋪也會被煞氣波及,但是傷的也就是財罷了,起碼人身不會有危險。
這皇冠洗浴屬于典型的劫貧濟(jì)富。靠掠取老百姓,來積聚財富。
餃子館里,人不多,只有兩個桌客人。
“媽,給我來盤三鮮水餃,餓了。”看到剛剛轉(zhuǎn)身要去廚房的母親,唐丁像以往放學(xué)后回到餃子館一樣喊道。
丁彩霞猶如過電一般轉(zhuǎn)過身,看到進(jìn)門的唐丁。
“兒呀,真的是你”丁彩霞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兒子,腳下一軟,就坐倒在地。
唐丁眼疾手快,他一個箭步上前,扶起母親,“媽”
丁彩霞眼中眼淚猶如斷線珠子,大大滾落。
“哐當(dāng)”一聲,皂瀝掉到了地上,圍著圍裙的唐國慶從里間廚房出來。
“唐丁,真是你”
“爸,媽,是我回來了。”
唐國慶也激動的直點(diǎn)頭,“回來好,回來好。”
“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丁彩霞緊緊握住兒子的手,生怕一松手兒子再次音訊全無。
丁彩霞看到兒子渾身上下那掉了色的衣服,還有空空的雙手,知道兒子這幾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還沒掙到錢,眼淚又撲哧撲哧的往下掉。
“別哭了,兒子回來了應(yīng)該高興,高興才對,對了,我去買點(diǎn)菜。”唐國慶連圍裙都沒解,高興的沖出門去。
丁彩霞一直拉著唐丁的手,再也沒空照顧店里的生意。
“兒呀,這六年你都去哪了怎么,算了,媽不問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丁彩霞摸著兒子粗糙的手,知道兒子肯定受了不少苦,還有他穿的衣服,雖然不能說破破爛爛,但是卻也洗的發(fā)白,根本見不著原來的顏色。
本來丁彩霞想問問,見到了兒子這幅模樣,卻不忍心問出口。在丁彩霞的心中,兒子要不是被抓進(jìn)了黑煤窯,就是被傳銷限制了人身自由。反正不管哪樣,丁彩霞都不愿意在兒子傷口再撒鹽。
“媽,其實(shí)這幾年我,”
丁彩霞一擺手,“這些先不說了,對了,你剛才說餓了,我先給你下盤餃子墊墊,一會等你爸回來,讓他好好給你做兩個菜。”
唐丁張張嘴,想解釋下,不過母親都這么說了,他也沒必要再說。畢竟這六年他確實(shí)過的不容易。
餃子出鍋的時候,唐國慶才回來,手里大包小包的提著各種海鮮魚肉。
“看,我買了排骨,黃花,大蝦,螃蟹,對了,我再做個你最愛吃的油潑鯉魚。”
唐國慶剛才就沒摘圍裙,提著菜又進(jìn)了廚房。
丁彩霞看著唐丁狼吞虎咽的吃下一盤餃子,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兒子從小要強(qiáng),雖然他從來不說,但丁彩霞心里明白。從小學(xué)到高中,丁彩霞就記得唐丁考過一次級部第二,雖然自己沒要求過兒子什么,唐丁也沒多說,雖然還是該玩就玩,但是丁彩霞分明見到了唐丁眼中的不甘。
果然,下次考試,唐丁就再也沒考過第二,而且級部第一的名頭一直保持到他高三畢業(yè)。
如果沒有曾經(jīng)的娃娃親,也許兒子會走的路跟現(xiàn)在截然不同。
丁彩霞偷偷抹抹眼角。自己從來沒想過要攀人家的高親,但是卻因為這件事影響了兒子的前途,丁彩霞當(dāng)然心有怨言。
當(dāng)然,心有不甘又能怎么樣,現(xiàn)在的趙家已經(jīng)不是唐家能高攀的上的了。
“好嘍,菜做好了。”
餃子館本來就有好幾個灶,唐國慶四個灶同時開工,不一會,菜就端了上來。
“來,開瓶酒,今天高興。”
“對,對,是應(yīng)該來一瓶。”丁彩霞邊拿酒,邊附和。
三盅過后,唐丁和唐國慶都是臉色微紅。
“兒子,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回頭就在家找個工作。”丁彩霞邊說邊看唐丁。
唐丁點(diǎn)點(diǎn)頭,“好,明天我就去找工作。”
又是三盅,唐國慶有些微醺,丁彩霞不停給唐丁夾菜,“多吃點(diǎn)。”
“現(xiàn)在兒子也回來了,趕明我就去找找老趙,跟他提親去。”唐國慶此時已經(jīng)是八盅下肚。
“說這些干什么,今天兒子回來,咱們就吃菜喝酒。”丁彩霞瞪了唐國慶一眼,唐國慶已經(jīng)酒上了頭,根本就沒看到自己的示意。
“哼,我知道你對老趙有意見,那是你不了解我們這些當(dāng)兵的,我告訴你,我們那時候在部隊,鐵的可以穿同一條褲子,也正是因為這樣,我跟老趙就約定,以后有了娃,就做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