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答應(yīng)了徐君之要好好碼字,但是一想到山高皇帝遠,人的惰性不由得就涌現(xiàn)了出來,于是洛桑很不客氣地過了幾天好日子。
這晚洗完澡之后,洛桑就窩在沙發(fā)上抱著薯片看起了一部老片子。徐君之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她正為男女主角即將離別而眼眶通紅,漫不經(jīng)心地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立刻心虛得薯片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君之,怎么了嗎?”
她的聲音因為故作鎮(zhèn)定而有些生硬,但是大大咧咧的徐君之明顯沒注意到,“桑桑,顧辰逸在銀河酒店應(yīng)酬的時候喝多了,溫書華和我在Z市,老肖也回老家了,你能去接他一下嗎?”
洛桑一聽不由得擔心了起來,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準備進房間換衣服,“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徐君之說:“那我把包間號發(fā)給你,你路上小心點。”
洛桑匆匆打了輛出租車到達酒店,找到徐君之發(fā)給她的包間時,里面的人已經(jīng)散了,只留下一桌子殘羹剩飯和一堆空酒瓶。
喝醉了的人正閉著眼,靠在包間里供人休息的沙發(fā)上。
“顧辰逸?”洛桑走近沙發(fā),俯下身子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仿佛已經(jīng)陷入夢中的男人一愣,慢慢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問:“怎么是你?”
他的嗓音也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微微沙啞,顯得越發(fā)低沉。
洛桑打量著他,見他衣領(lǐng)歪歪扭扭,胸前的扣子也解開了兩顆的狼狽樣子,不由得輕笑了起來,“老溫和老肖他們怕
回家的路上被玷污沒有還手之力,派我來當護花使者。”
他聞言只是望著她笑,眼里一片氤氳。
“喝那么多,真不怕今晚清白不保啊?”
他無耐地解釋:“中國人的陋習,想要把生意做成不僅要用實力說話,還要用酒瓶子說話,再說,你不是趕來護駕了嗎?”
她見他還能開玩笑,于是毫不客氣的問:“資本家,能走嗎?”
他撐著沙發(fā)站了起來,用行動回答。洛桑見他腳步虛浮的樣子,不由得心驚膽戰(zhàn)地連忙扶住了他。
方才下車時洛桑吩咐了出租車司機在門口等一下,所以當洛桑扶著顧辰逸出去的時候,直接上了等在酒店門口的出租車。
這個點A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街上的路燈透過車窗明晃晃地照進車廂里。
酒意上頭的男人,眉心緊緊蹙著。“讓我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他一邊低喃著保證,一邊歪著頭枕到了她渾圓的肩頭。
洛桑僵直著背脊坐在座位上,生怕把他吵醒。她轉(zhuǎn)過頭,從這個角度甚至能看清楚他臉上細細的絨毛。
排列整齊的路燈仿佛沒有盡頭,一個轉(zhuǎn)彎之后還有下一個轉(zhuǎn)彎。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家門口,剛剛還能勉強走路的人此時也不知道是真的醉得不輕,還是在出租車上沒睡醒,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到了她的肩上。
把人從樓下?lián)u搖晃晃地折騰上來,洛桑已經(jīng)已經(jīng)出了一身汗,看著緊鎖的大門,洛桑氣喘吁吁地問:“大顧,鑰匙呢?”
顧辰逸手臂搭在她的肩上,還像在車上一樣把她的肩頭當枕頭,嘟囔了一句:“口袋里。”
他意簡言賅地給出了答案,但是顯然不能指望他動手,洛桑嘆了口氣,認命地把手放進他的褲袋里。
好不容易拿到鑰匙開了門,洛桑連忙把人往房間扶,在把顧辰逸安置到床上的時候,被他搭在肩上的手臂一帶,洛桑整個人都摔到了床上,嘴唇正好親在了他的下巴上。
青澀的胡渣扎在唇上,帶來陌生的觸感。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經(jīng)完全睡熟。洛桑撐著柔軟的床墊坐起來,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臂,側(cè)身看著他的睡容,恨恨地道:“就當是我今晚的報酬。”
顧辰逸是被刺眼的陽光叫醒的,頭部傳來的疼痛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把手臂搭在額頭上緩緩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臥室里除了他之外空無一人,只有放在床頭柜上的毛巾提醒著他的記憶并沒有出現(xiàn)差錯,昨晚確實是洛桑送他回來的。
“洛桑?”他掀開被子下床,向客廳走去。客廳里也沒有人,只有餐桌上放著一碗顏色漂亮的瘦肉沙螺粥。
昨天折騰了一晚上,此刻顧辰逸才覺得自己饑腸轆轆。他折回衛(wèi)生間打算先洗漱。把牙膏擠到牙刷上,驀然抬頭看見鏡子里面的自己,不由得低頭嗤笑了出聲。
鏡子里頭的男人,下巴周圍被人用筆畫了一圈極具喜感的胡子。鏡子旁邊的墻壁上貼著一張藍色的便利貼,顧辰逸隨手將它撕了下來。
‘顧大大,對我的作品還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