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覺低垂眼瞼,刻意避開眼前夫妻恩愛的一幕。
這樣的溫情,在他記憶里沈光景從不曾給過他們母子,恐怕這男人早已忘卻他母親的樣子了。
“ks……海門唐氏?!”
秦姝捂住嘴巴,忍不住發(fā)出驚呼,“那可是海門首富啊,我妹妹一家怎么能惹上他們?!”
“唐氏和我們沈家向來是老死不相往來,祖上結(jié)下過深仇大怨,唐家的曾祖母還曾立下誓言,以后唐家世世代代絕不與沈家結(jié)親,若有違抗者便逐出唐家,不許認(rèn)祖歸宗。”
沈驚覺本是不在意的,因為他要娶的是金恩柔,也不是什么唐家千金。
可聽了這番話,他心底深處像裂了道細(xì)縫,絲絲涼意涌上心尖。
“哎呀!那一定是唐家人見金家要與咱們結(jié)親了,所以暗里黑金氏集團(tuán)想間接打壓咱們沈家!心眼兒也忒壞了!”秦姝氣憤地絞著手里的絲帕。
“驚覺,你明天就去見見那個唐小姐,務(wù)必要想辦法讓她不要再繼續(xù)攻擊金氏。這不光是金氏的問題,也會影響我們沈家的顏面!”沈光景語氣無比嚴(yán)厲。
“哎呀景哥,你別這么嚴(yán)詞厲色的這是干什么呀。驚覺一直都是聽父母話的孩子,一點就透。”秦姝在旁柔聲細(xì)語地捏了捏丈夫的肩。
“我救金氏,完全是為了柔兒,與其他人無關(guān),秦姨。”
沈驚覺桃花眸幽冷如深潭,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
秦姝氣得臉色一白。
她明明是沈氏的董事長夫人,可這小子到現(xiàn)在還叫她秦姨,真是天大的諷刺!
“站住!你怎么還用秦姨這稱呼?阿姝是我妻子就是你母親,你這孩子懂不懂點兒禮貌?!”沈光景霍然起身怒聲斥問。
沈驚覺停住,卻沒有轉(zhuǎn)身,“妻子可以有好幾個,但母親只能有一個。您明明心里明白,何必強人所難。”
*
唐樾今晚來盛京找唐俏兒,晚餐時免不了提到高鳴和金氏。
“爸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決策,他老人家沒說什么,只說如果證據(jù)確鑿,情節(jié)屬實,那就要追究到底,絕不輕饒。”唐樾幫妹妹悉心地切割牛排。
“老萬這人啊,女人方面渣穿地心,別的方面倒拎得清。”唐俏兒吃了塊帶血絲的牛排,邊咀嚼邊瞇明澈的眸。
“所以三位媽媽才會對他死心塌地啊。爸除了花心,人品還是不錯的。并沒有薄待了哪位夫人。”
“是啊,后來居上者,春風(fēng)得意。古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得舊人哭?”唐俏兒低落羽睫,將叉子狠插在牛排里。
唐樾凝視著妹妹逐漸染紅的眼眸,心疼地?fù)崦陌l(fā)頂,“我知道,你已經(jīng)不恨三位太太了,你只是解不開心結(jié),替咱們的母親覺得不公平。
可是俏俏,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母親她,早就不怨父親了呢?”
“怎么會不怨啊,不過是咬牙隱忍罷了。這世上哪有一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身邊妻妾成群,心里裝著……”
唐俏兒呼吸一窒,戛然而止。
她自己難道不也是如此嗎,明知沈驚覺心里有白月光,她還是戀愛腦一往情深地陷進(jìn)去了,為那男人掏心掏肺,最終得到的卻只有殘忍的拋棄。
老萬花心,但知道疼人。可沈驚覺呢,三年里他沒正眼瞧過她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再往她心口捅刀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真是瞎了眼,愛了這薄情寡義的男人十三年!
“沈驚覺這兩天倒是安靜,沒給我打電話。”唐樾慢條斯理地抿了口紅酒。
“呵,因為他正忙著給白月光一家擦屁股呢,哪兒顧得上我?”
唐俏兒悠閑地?fù)u晃高腳杯,明眸流轉(zhuǎn),劃過凜然逼人之氣。
“白小小太弱了,這把,換唐家俏兒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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