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虹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反駁道:“夫人,太太她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像你說的那樣,是用思來威脅人。如果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早,我們現(xiàn)在就看不到她了。”</p>
“您不該用這種思維去揣測她,”</p>
傅佩:“我不能?那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大放厥詞?你當你自己是誰?!我看著她長大,我還能不知道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嗎?像你這樣的人,留在她身邊照顧她,才是真的害了她。給我把她拉出去,我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p>
這時,顏熙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跑過去,拽住了雷阿姨。</p>
而后露出很兇的表情,讓兩個保鏢松手。保鏢不得傅佩的命令,可不敢擅自松手。</p>
顏熙便執(zhí)拗的要去掰開保鏢的手。</p>
她低頭要去咬保鏢手的時候,保鏢還是先一步松開了手。</p>
顏熙迅速把雷虹拉開,用自己瘦弱的身體擋在她的跟前,張開雙手,呈一個保護姿勢。</p>
傅佩見狀,不由的挑了下眉。</p>
顏熙微喘著氣,對著傅佩比劃:‘不要把雷阿姨趕走,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您要罵就罵我,事情是我鬧出來的,是我自己跑去天臺上。您說的對,我就是在演戲,我不是真的要死。’</p>
傅佩冷哼一聲,“她連一個孕婦都看不住,你現(xiàn)在又這么護著她。你倆是聯(lián)合起來演這一出戲?”</p>
顏熙立刻搖頭,‘不是,不是的。是我自己,跟雷阿姨沒有關(guān)系。她不可能縱容我做這件事。’</p>
下一秒,傅佩厲聲呵斥,“你明知道聿深今天手術(shù),還要鬧這一出,你是想聿深終身殘廢你才高興,是不是?!我看你真的該死!”</p>
她的氣勢很足,也是真的生了氣的。</p>
剛來的路上,她心里有一絲的擔心。</p>
但看到診所里風平浪靜,再看到顏熙沒事人的樣子,她藏在心底的火,一下就竄了上來。</p>
她是沒事,可周聿深呢?</p>
都已經(jīng)搞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還不知道消停。</p>
這是非要害死他不可啊!</p>
傅佩的聲音很大,中氣十足,語氣厲害的很。</p>
顏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她心里害怕,可卻沒有退縮一步,仍直直的站在雷虹的跟前。</p>
雖人人說她軟弱無能,可很多時候,遇到一些不公的事情,軟弱的她仍是會站出來,幫助別人。</p>
她愿意替別人爭取,卻忘記了自己。</p>
傅佩:“說,你做那么多,是不是在報復(fù)聿深?”</p>
雷虹到底是忍不下去,不等顏熙比劃什么,她一把握住顏熙的手腕,從她身后走出來,說:“夫人,您說您從小看著她長大,既然您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怎么能說出這樣刻薄的話?有些話,別人說了沒關(guān)系,可從您嘴里說出來,知道有多傷人嗎?”</p>
“最親的人都是這樣,您讓她還有什么活路可言?她為什么要在今天做出這種事,不是您所謂的想要害周先生,是因為只有今天這個時候,周先生來不及阻止她。她可以順利的完成這件事。”</p>
傅佩輕嗤,“所以,最后完成了嗎?”</p>
雷虹給氣笑了,反問:“那您是希望她死了,還是活著?”</p>
傅佩:“是你說的,她是為了死的更順利。可結(jié)果呢?結(jié)果還不是她好好的坐在這里,無事發(fā)生,聿深差一點又要折騰著出院。最后落個終身殘廢的下場。”傅佩并不樂意跟一個保姆爭辯這些,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顏熙的身上,“就是因為我足夠了解,所以我才會說出這樣的話。”</p>
因為她了解,這三年的婚姻,周聿深是如何傷害她,所以顏熙要報復(fù)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p>
她能跟陸時韞這樣糾纏不清,要說她真的清白,誰會相信?</p>
雷虹還想說點什么,顏熙扯了扯她的衣擺,打斷了她的發(fā)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