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帶著他一眾哥們,晃晃蕩蕩地走了。
剛子回頭看了眼站那里的劉小草,道。
“二少,咱是不是不地道。”
“這有什么。”魯明抽了口煙,道。“我覺地二少做的對,一大老爺們過去,估計那老頭會橫起來,一把年紀(jì)了,一句重話都不能講,咱這都弄開了,留這一小瓦房這里得損失多少錢。”
剛子合算了一下,那間小瓦房,得站半拉居民樓,至少得少賺四百萬吧。
“可也不用劉小草,一個女孩去吧。”
“錯了。”李玉替他分析道。“這事,女的更好說,一老大爺,一不能動手,二不能動口,再說劉小草搞不定,一個不好就辭職了,這不就隨了咱二少的意,再招個漂亮的,一箭兩雕。”
洛基走在前面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果然是一家玩政的,想的就是多,他就是想折騰折騰劉小草,擱李玉嘴里一說,那都是道道,計中計呀。
而劉小草這邊已經(jīng)懵圈了,這大爺看著瘦瘦小小的,可真厲害,她表示對一個躺地上撒潑的老人,她真的沒法子,何況,她也想不出反駁老頭不拆的理由。
她也念舊,如果誰拆她的老房子,估計她得掄著棍子就上了。
劉小草瞧了瞧日頭,轉(zhuǎn)身走了,老頭一看她也走了,沒人看了,他也不躺了,拍了拍身上的土,站起來,鄙視地看了眼他們離開的方向。
哼……跟我斗,你們還嫩點(diǎn)。
誰曾想,他剛在堂屋里坐下沒多會,凳子都沒坐熱,她劉小草又來了。
手里提著兩個挺大的盒飯,不知道是什么,聞著還挺香,老頭一個人獨(dú)居,自己做飯翻來覆去也就那樣,一輩子勤儉慣了,也不舍得去飯店,這香味誘地他悄悄咽了口吐沫。
劉小草沒發(fā)現(xiàn),勿自把飯菜擺到桌上。
小老頭板著臉道。
“你這是干什么,別想著賄賂我,我是說什么也不拆的。”
“沒有啊。”劉小草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他。“大爺,是這樣的,洛經(jīng)理讓我勸您,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勸,而且中午了,我肚子餓了,所以就買飯吃了,沒有賄賂您。”
小老頭。“……”
合著,還是他這個老頭子自作多情了一把。
哼了一聲,小老頭身子一偏,手里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忤。
低頭吃飯的劉小草不動聲色地笑了笑。
人家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從弟一次來嘉惠區(qū)時,對這位大爺?shù)挠∠缶屯ι畹模粋€年紀(jì)那么大的一個人,為了護(hù)自己的房子,跑來跑去地,這讓她想起自己的爺爺,從小爺爺就對她很好,是全家上下覺得她劉小草最出息的一個,雖然她至今也沒做出什么,但爺爺一直認(rèn)為她的孫女劉小草是最優(yōu)秀的。
劉小草把另一份飯盒,往小老頭面前推了推。
“這人餓的時候,感覺自己能吃頭牛,大爺,您最好了,我這買多了,吃不了,扔了又浪費(fèi),您幫我吃一個唄。”
那小老頭扭捏了一下,瞅了眼桌子上的飯,撇了撇嘴道。
“老頭子我不稀罕你的飯,我還怕你下毒,老頭子就是死了,也不讓你們拆房子。”
“大爺,你這就是想多了,我一句拆房子也沒說,再說,那是我經(jīng)理拆,不是我拆,我沒那么積極,只是,你不吃,這飯真就只有扔的份了,哎呀……嘖,還真是浪費(fèi),這魚香肉絲,扔了還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