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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樊歆留意到慕春寅腕上帶了塊嶄新的表,是意大利的奢侈品牌。她想,那應(yīng)該就是他跟秦晴一塊買的情侶表吧。
慕春寅跟秦晴好了大半個月,這在他的女人里也算是少見了。瞅著他不停送各種名貴禮品,應(yīng)該還是挺中意她的。既然如此,秦晴與舞臺遇襲的事,她還是不說為好。
“在想什么?”慕春寅打斷她的思緒。
樊歆隨口道:“想秦晴的事……那部電影的主題曲是你給她的?”
慕春寅原本悠閑喝湯的眼神一緊,“怎么,你還在為不能唱溫淺的歌覺得惋惜嗎?”
他眸光越逼越厲,樊歆見他有翻臉動怒的征兆,忙給他舀了一碗湯,“我哪有,你別老把我跟他扯一起。我純粹是八卦而已!女人都八卦的!”
慕春寅盯著她,目光若尖銳的針,“你真不想跟他見面?”
“當然,我要是想跟他見面還不容易,莫婉婉就是溫淺的親戚,我讓她轉(zhuǎn)告一聲不就得了,何必躲著藏著呢?”
樊歆滿臉信誓鑿鑿,慕春寅面色這才緩和了些,他頤指氣使的指指勺子,樊歆立刻舀了一勺蛋羹,畢恭畢敬送到慕春寅手上。她以為他會接走湯勺,誰知他握著她的手腕,就著她的手將蛋羹吮了下去。
燈光明亮而飯菜香氣裊裊,遠遠看去,像是她溫情脈脈親手喂他。
這一幕充滿了家庭的溫馨和諧感——實際上樊歆不斷將手往回收,可慕春寅卻抓住她手背,似笑非笑道:“你吃秦晴的醋?”
他陰云滿面的臉瞬間變成了艷陽高照,變臉簡直比給女人解內(nèi)衣還快,他說:“這事還真不是我做的,是她舅舅到處找關(guān)系,去溫淺那邊疏通了后,又來我這里說情。你知道,她舅舅是盛唐的元老,這么點面子,我總不能不賣。”
樊歆哦了一聲,終于將手抽了出來。
慕春寅薄唇彎起,“怎么,心理不平衡?”
見他心情好,樊歆便佯裝不滿的顰眉,來了一句玩笑話,“那當然,誰讓老板捧她不捧我!”
慕春寅笑意更甚,幽深的眸子在燈光下燦若星辰,他又吃了一口蛋羹,說:“不要跟她比,也不要跟公司里的任何人比。”他拖長了話音,有些鄭重其事的味道:“你們,不一樣。”
樊歆在心里無聲嗤笑,那當然,她是小妾,我是廚子!
對桌的慕春寅將碗一推,閑適散漫地靠在椅子上,“今兒的湯不錯,去給少爺再添碗!”
樊歆忙不迭去了廚房。餐廳里的慕春寅翹著腿慢悠悠地夾了塊魚,笑意里盈滿倨傲,自語道:“溫淺的一首歌算什么?我讓你不唱,自然是要給你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