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茨盧卡茨盧卡茨的電話”
在和自己的爸爸媽媽說明白她很好,她真的很好,又一直折騰到下半夜之后,項靈熙終于開始在自己的家里翻箱倒柜。
十年前,社交軟件還沒有真正興起。那時候whatsapp根本還沒有創(chuàng)立,就連臉書也才剛剛創(chuàng)立不久,和今天的用戶量根本沒法比。
那就更不用說,那還是在索林尼亞那種地方。
因此,項靈熙只是把她的那位靈感繆斯的電話號碼和郵箱都得小心地抄在了本子上。
但是幸好項靈熙是個喜歡把舊東西都留著的人,并且她丟什么也不可能丟了寫有盧卡茨電話和郵箱的本子。
就這樣,在半宿的翻箱倒柜之后,她終于翻到了對于現(xiàn)在的她而言的“速效救心丸”。
在筆記本上翻到了那一頁的項靈熙簡直要感動到癲狂了
下一秒,她立刻在whatsapp上連帶國家代碼一起輸入了當(dāng)年的盧卡茨親手寫給她的手機(jī)號碼。可是興奮、欣喜以及期待很快就變成了帶著濃重失望的憤怒。
因?yàn)楦鶕?jù)頭像來看,現(xiàn)在正在用著這個號碼的,是一個躺在沙灘上的兩百斤女孩
哦不,這肯定不是她十年都不能忘記的盧卡
并且這也不可能是盧卡喜歡的女孩
她不相信
該死的,這個電話號碼他不用了。于是現(xiàn)在雙保險里的一根斷了,只剩下盧卡茨當(dāng)年留給她的郵箱號了
可是如此一來,她就根本連一點(diǎn)緩沖都沒有了。因?yàn)椴恢胗中闹袧M是沖勁的項靈熙根本就沒想好要不要和已經(jīng)多年未曾聯(lián)系的那個異性再次聯(lián)系,并且她也沒有想過再聯(lián)系她應(yīng)該和對方說些什么。
在這個晚上,直到現(xiàn)在為止,她只想弄明白她是不是還真的留有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
糾結(jié)萬分的項靈熙最終在凌晨三點(diǎn)推開窗去,想要對著窗外大吼一嗓子,卻最終還是沒有鼓起勇氣。
于是她把她想要說的話語全都寫在了畫板上
我好后悔啊
我好憋屈啊
我悔恨交加
我當(dāng)年怎么就和他連個吻都沒接
在寫滿了足足二十張紙后,項靈熙好像演啞劇一般地把這些寫滿了她心聲的畫紙舉起來,滿房間地?fù)]動,揮動,像狂魔亂舞一樣揮動
在去往白森林的車進(jìn)站之后,項靈熙就跟著等在這個候車室里的其它當(dāng)?shù)厝耍s忙拖著箱子去到外面。可她好容易才把自己的行李擺到了這輛中巴車的后面,專放行李的地方,并在車上坐定,卻是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汽車發(fā)動。
原來這時候距離汽車的真正發(fā)車還有十五分鐘。于是她就坐在司機(jī)下車后關(guān)了暖氣的車上等著。找到了這一有力掩護(hù)的項靈熙不禁再次看向候車室,透過中巴的窗玻璃和候車室的窗玻璃看著此時正沉默地坐在里面的冰藍(lán)色眼睛小哥哥。
對照著她的素描看
項靈熙越看越覺得滿意,卻不知道到底是對她畫的素描滿意,還是對自己在索林尼亞偶遇的這個人的長相滿意。
發(fā)車前五分鐘,在項靈熙以為她就要和她在這一路上看到的“最美風(fēng)景”說再見的時候,那一隊索林尼亞的當(dāng)?shù)厥勘鴧s是都站起身來,走出候車室,并在那之后向著她所坐的這輛中巴車走來。
“怦怦怦”
那仿佛是這隊穿著雪地軍裝的索林尼亞士兵踩在項靈熙心跳上的聲音。只見他們一路交談著走上車,并很快就坐滿了沒人的最后一排,又從最后一排向前坐。
先上來的人很快把項靈熙身后以及身旁的座位給坐滿了,而落了單的則正是那個外貌最為出彩的,并且此時已經(jīng)被項靈熙畫上了速寫本的那個冰藍(lán)色眼睛的小哥哥
他站在走道上,向四周看了一眼,而后就看到了離他的戰(zhàn)友們最近的位置項靈熙旁邊的那個。但那似乎并不是他最想要的選擇,于是他皺了皺眉頭。可就在他又找尋起其它的座位時,后面的那幾個和他穿著相同制服的同伴很快就和他說了些什么,似乎是在讓他別選了,就坐在最近的地方吧。
于是他又看向項靈熙,仿佛是在征詢她的同意。對此,項靈熙當(dāng)然是連連點(diǎn)頭。他就那樣坐到了項靈熙的旁邊,讓心跳不住加快的項靈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