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其實一直在堅持,現(xiàn)在傷勢已經(jīng)惡化,如果現(xiàn)在不開刀的話,恐怕堅持不了半個小時了。”黃
醫(yī)生的判斷的確準(zhǔn),當(dāng)然這只是正常人受到這種傷的情況下,可閻小刀并不是正常人,而且也只是做戲而已。
“半個小時。”林清瑤一拉黃醫(yī)生胳膊:“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該誤會你是個碰瓷兒的,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你剛才是一直在堅持了,但是現(xiàn)在事情緊急,請你再堅持一會。”
隨即,就帶著黃醫(yī)生走了。
蠻蠻雖然覺得閻小刀討厭,但忽然覺得,這醫(yī)療人員全部走了,只剩下一人躺在病床上的閻小刀有點莫名的可憐。
“唉。”她嘆了口氣:“你可堅持住了,不許死。”蠻蠻說了句,就走了。
現(xiàn)在的閻小刀真想罵娘了
草。
這總得來個先入為主吧
明明是他先受傷的啊,這現(xiàn)在丟下他是什么鬼不管了真要忍上30分鐘虧我還將你當(dāng)成我老婆啊林清瑤,你還不如那小丫頭懂事呢
隨即,閻小刀就氣呼呼的下了樓,不過卻拿了跟旁邊放著的拐杖,做戲嘛,要做全套。
另一面,到處都找不到奶奶的林清瑤蹲在了院中哭成了淚人。
蠻蠻也紅著眼睛坐在了地上,抹著眼角:“姐,你,你別哭了,奶奶說不定只是”
“沒有說不定。”林清瑤哭著道:“她一定是趁我們在救閻小刀的時候離開了,她身上有功夫,想要走,誰也找不到她,而且她曾經(jīng)說過。”
林清瑤抹著眼淚,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過如此柔弱的模樣:“她說不想拖累我們,讓我們好好照看這個家,她會選擇一個地方自己病死,不讓我們傷心。”
蠻蠻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奶奶,你不能走啊,你走了蠻蠻找誰說心里話啊,嗚嗚嗚。”這一哭,林清瑤也坐在了地上抽泣的更加厲害了。
在旁的傭人,黃醫(yī)生,警衛(wèi)都只能嘆了口氣,老夫人是部隊里病退下來的偵察兵,輝煌的時候還是女兵王,想要隱藏自己,那真的是誰也找不到的。
而這個時候,一聲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呦呦呦,我說什么來著,遭天譴了吧,人失蹤了吧,讓你們對我視而不見,簡直沒有公德心啊。”閻小刀拄著拐棍走了上來,雖然嘴巴帶刀子,可還是遞給了姐妹倆幾張紙巾。
林清瑤氣的銀牙都差點咬碎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拍掉了他手上的紙巾:“是,我遭天譴了,你高興了看著我家失蹤了一個人,還是我最愛的奶奶,如你意了是不是,也是,黃醫(yī)生現(xiàn)在可以治療你了,因為我家沒有其他病人了怎么樣,現(xiàn)在你這家伙高興了是不是”
蠻蠻這火爆脾氣更是氣的又給了閻小刀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你這賤男,我踢死你嗚嗚嗚。”
閻小刀整個一個無奈啊。
在場的其他人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也就沒有阻攔。
“不就是丟了一個病人嗎找回來就行了啊。”閻小刀不忍心,也知道剛才說的話可能有點重了,就一瘸一拐走過去拍了拍林清瑤的肩膀:“行了,別哭了,我承認(rèn)我?guī)е鴼猓f話有點重了,這樣,我替你找回來總行了吧。”
“滾開。”林清瑤一推他:“你這種混蛋怎么知道我們和奶奶的感情,就憑你這種混蛋,怎么可能將我的奶奶找回來,嗚嗚”
“我混蛋好,我混蛋。”閻小刀吹胡子瞪眼:“我他么要是將你奶奶找回來,你當(dāng)我老婆,你敢嗎”
“為什么不敢”林清瑤心緒煩亂,下意識就氣惱的回答了一句,可末了才反應(yīng)了過來:“不,不是,我是說”
“瞧不起勞資,都瞧不起勞資是不是,都他么都給我睜大眼睛等著,草。”閻小刀說完,就扔掉了拐棍,走出了院落。
“姐,你,你怎么氣糊涂了,答應(yīng)他做老婆。”蠻蠻跑了過來。
林清瑤一咬牙:“奶奶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憑他,怎么可能”
可蠻蠻卻低著頭:“可我倒是希望他能有能耐,能夠?qū)⒛棠陶一貋淼模晌颐靼祝@種奇跡不可能發(fā)生的”
林清瑤又談何不希望如此別說一氣之下沒經(jīng)過大腦的當(dāng)老婆的這個決定,就是要她付出這條命,她也愿意換回奶奶。
“不好,大小姐,可得趕快將他追回來啊,他身上可還有致命傷啊他這樣強撐著走路,可撐不住半個小時啊。”
此言一出,林清瑤頓時身體一軟,接連遭受到了許多刺激,她再也承受不住,居然一下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