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接下了?”
擂臺上,姜子嵐一臉的難以置信。
看著姜子塵如此輕松就接下自己的驚濤拳,甚至對拼的結(jié)果還是自己稍遜一籌,這讓他內(nèi)心滿是震驚。
要知道他的拳法早已達到圓滿之境,威力非同小可,然而姜子塵卻接得如此輕描淡寫。
微微一笑,姜子塵撣了撣衣袍上的灰塵,道:“怎么,只允許你的驚濤拳修煉圓滿,不允許我的碎石拳也達到圓滿之境嗎?”
聞言,姜子嵐心中難以平靜,他可是知道這圓滿境界是如何的難以修成,即使是他自己,也是在祖父的指引下,不久前才堪堪達到的,自己可是足足修煉了兩年。
“好,不愧是我的對手,你要是這么輕易地就輸了,我反而沒什么興趣了。”震驚之后,姜子嵐反而輕輕一笑,看著姜子塵,一身戰(zhàn)意噴薄而出。
姜子塵眉尖一挑,對方的一反常態(tài),讓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他也毫無畏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么招式就都使出來吧!”
“呵,好大的口氣,既然這么想找死,那我也就不客氣了!”輕笑一聲,手中真元急速運轉(zhuǎn),姜子嵐嘴角翹起,聲音緩緩傳出:“這門掌法我修習兩年有余,至今堪堪修得小成之境,如若你能接下,那這第一的名次送你又何妨!”
話音未落,姜子嵐渾身真元激蕩,衣袍獵獵作響,腳下的碎石塵土被強勁的真氣掀得老遠,整個人裹挾著沖天之勢便向姜子塵激射而來。
“撕拉!”右手化拳為掌,掌心真元呈旋渦狀飛速轉(zhuǎn)動,強勁的真元直接將姜子嵐衣袖撕裂,露出了古銅色的右臂。
“接招吧!”姜子嵐喉嚨間發(fā)出一聲怒吼,發(fā)絲飛揚,右掌帶著席卷天地之威,向著姜子塵狠狠拍來,其掌心的真元旋渦越卷越大,發(fā)出“嗚嗚”的尖嘯。
看著對方施展出如此兇猛的一掌,感受到那鋪天蓋地之勢,姜子塵臉色凝重,雙手緊握,精神緊繃。
不待多想,姜子塵立刻凝聚真元,圓滿境界的碎石拳瞬間施展而出,拳尖真元流轉(zhuǎn),右拳裹挾著開山碎石之威,朝著對方狠狠砸去。
“啪!”拳掌相交,發(fā)出一聲巨響。
接觸的瞬間,姜子塵只感覺到在短短的一剎那,一陣陣巨大的力道接連傳來,一陣快過一陣,一陣強過一陣,眨眼之間數(shù)道齊至。
而后,他便像斷了線的風箏,被姜子嵐的掌力狠狠地拍飛,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在了擂臺的邊緣。此時他只感覺兩耳轟鳴,渾身氣血翻騰,骨頭都快散架了一般。
擂臺下方,眾人震驚的望著這番結(jié)果,目瞪口呆地看著姜子嵐使出的掌法,其浩大聲勢,已完全超越了黃階中品武技的范疇,最后突然有人驚呼道:“這,這是?”
“碧!波!掌!”
長臺后方,五長老瞳孔微縮,緊緊地盯著擂臺上姜子嵐,一字一頓道,其臉上已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輕松隨意之色。
“二長老,你如此做法,有些逾越家規(guī)了吧!”留著山羊胡的五長老猛然轉(zhuǎn)身,一雙滄桑的眼睛緊緊盯著二長老,聲音低沉,質(zhì)問道。
“嘭!”
坐在主位的姜天鴻起身猛地一拍長臺,扭頭死死盯著身旁的二長老,聲音冰冷:“二長老,未經(jīng)家族允許,你私自傳授姜子嵐黃階上品武技,該當何罪!”
這碧波掌乃是黃階上品武技,也是二長老的成名武技,當年二長老叱咤青州之時,死在他這掌下的匪寇惡徒不知凡幾,身為姜家之人,姜天鴻和五長老自然也是認得這掌法。
所以姜子嵐施展的一剎那,他二人立刻判斷出來。
而在姜家,姜子嵐能夠習得這掌法的途徑也只有二長老這里。
姜家之中,所有珍貴的功法武技皆需要家族貢獻點去兌換,不得私自傳授,違者將會受到家規(guī)處置。
這也是讓家族之人兢兢業(yè)業(yè),不辭辛苦的動力所在。
而姜家所有的黃階上品和極品武技功法皆算得上是珍貴典籍,因此看到毫無貢獻點的姜子嵐突然使出此門掌法,頓時便讓姜天鴻和五長老心中大驚。
面對二人的逼問,二長老絲毫沒有慌張之色,微微一笑,道:“不錯,是我傳授給嵐兒的這門掌法。不過,這掌法雖然是黃階上品,但當年也是我在外偶然所得,一直也沒有交給家族,自然算不上姜家的家族武技。”
“而且,嵐兒自幼掌法天賦驚人,我將自己的私人藏品傳授給自己的孫兒,也是順理成章之事,何罪之有?”
二長老早有準備,此番一開口,便輕描淡寫的將這掌法說成是自己的私人藏品,和家族武技的關系撇得一干二凈。
“你!”五長老氣得已然語塞,只是起伏不停的胸口掩飾不住他憤怒的內(nèi)心。
長臺中間,姜天鴻緩緩地坐了下去,他知道,既然姜子嵐敢于在大庭廣眾之下施展這門武技,這二長老必然已經(jīng)想好了規(guī)避族規(guī)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