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的訓(xùn)練,日復(fù)一日,轉(zhuǎn)瞬便過了數(shù)月。
場地角落,姜子塵依然默默地演練著功法武技,只是比以往更加用心,更加專注。自從姜天鴻斷臂以來,姜子塵便一言不發(fā),獨自刻苦修煉,劉烈看在眼里,心中默嘆,也沒有再讓姜子塵上前對練或是演練武技。
旭日東升,光陰流逝。演武場上少年們的影子由長變短,晨訓(xùn)也到了結(jié)束的時間,少年們成群,準備陸續(xù)離開。
然而演武場中卻有數(shù)名少年并未離去,其中一名身形微胖,長得賊眉鼠眼的少年指著姜子塵,對著身旁雙臂抱胸的一個少年說道:“嘿嘿,嵐哥,你說那小子經(jīng)不經(jīng)揍?”
身形微胖的少年名叫姜子濤,是姜家四長老的孫子,而在他身旁的人則是姜子嵐,乃是姜家二長老的孫子。
最近數(shù)月,由于家主姜天鴻左臂被斷,甚少在人前出現(xiàn)。姜家暗流涌動,二長老覬覦家主之位已久,便開始聯(lián)合四長老,準備在族長的換屆大選上爭奪族長之位。因此二長老和四長老那一脈的人便開始相互接洽,越走越近。
姜子嵐和姜子濤年齡相仿,又是每日同在演武場晨訓(xùn),一來二回,自然熟絡(luò)了許多,每每散場,姜子濤都是跟在姜子嵐身旁,唯其馬首是瞻。
順著手指,瞥了一眼還未離開的姜子塵,姜子嵐便立即明白了身旁這小胖子的用意。
只不過對于比自己年歲還小的姜子塵,一身傲慢之氣的姜子嵐并沒有什么興趣,但如果能將姜子塵揍得鼻青臉腫,讓現(xiàn)任家主一脈顏面大失,對于二長老爭奪家主之位也是極為有利,姜子嵐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只是對于走路都鼻孔朝天的姜子嵐來說,自己去和姜子塵比斗,那是以大欺小,而由身旁這個小胖子出手自然再合適不過了。
一來他和姜子塵年歲相差不大,自然算不上以大欺小,二來,無論輸贏,都和自己沒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然,在姜子嵐看來,身邊的這個小胖子輸?shù)目赡苄晕⒑跗湮ⅰ?
別看其賊眉鼠眼,但一身真氣已修至真元境后期,身法武技都達到了小成之境,在整個演武場的數(shù)十名少年中都是首屈一指,自然不是姜子塵這個才修行半年多的初學(xué)者可比的。
“去吧。”對著身邊的姜子濤點了點頭,姜子嵐雙臂抱胸準備看一場好戲。
得到允許,姜子濤如獲圣令,帶著一絲壞笑,朝著姜子塵走了過去。
“呦,這不是姜家少主嘛?”姜子濤笑盈盈地伸手攔住了姜子塵的去路,出言調(diào)侃道:“少主這是準備回去吃吃喝喝睡大覺嗎?”嘴上說著少主,然而對于姜子塵的少主身份,姜子濤卻一臉不屑。
由于姜子塵除了晨訓(xùn),一般都在自己的院落中獨自練功,甚少出現(xiàn)在人前,姜子濤便趁勢出言諷刺。
在尚武成風(fēng)的禹國,懶惰便是愚笨的代名詞,好吃懶做之人亦會讓別人瞧之不起。姜子濤這是故意在激怒姜子塵,逼其出手。
姜子濤的挑釁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些還未離開的少年們紛紛停下腳步,側(cè)目而望。
“這姜子濤是在挑事兒啊。”一旁有少年一眼看穿姜子濤的意圖,開口低語道。
“嘿嘿,挑事兒就挑事兒唄,咱也正好看看熱鬧,少主挨揍,這事兒可少見的很。”另一個少年一臉幸災(zāi)樂禍,顯然是認定姜子塵要吃虧了。姜子濤的實力,在演武場這片小圈子中還是頗有名氣的。
尚武成風(fēng)的禹國,也造就了以武為尊的姜家。對于少年們的打架斗毆,長輩們一般都是默許,沒有爭斗就沒有壓力,適當(dāng)?shù)臎_突甚至可以激發(fā)潛力。同輩們更是想看熱鬧,所以演武場上的少年們大多數(shù)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并未有人站出來阻止。
不遠處,姜子云也還未離開,看著即將爆發(fā)的沖突,柳眉微蹙。姜子塵在她的印象中還是不錯的,彬彬有禮,點到為止,只是其性格對外人有些冷淡罷了。
“子塵要吃虧了。”姜子云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憂,姜子濤的強大,她心中甚是清楚,連自己也不敢言勝,遇到這樣的對手,姜子塵必輸無疑。
雖然上次對練姜子塵僥幸贏了自己一招,但那次也是自己大意了,而且當(dāng)時自己真氣尚存,姜子塵在使出碎石拳后想必已經(jīng)真氣耗盡了,畢竟他當(dāng)時還是真元境初期。所以若要論最終結(jié)果,自己也不算輸。
可是這次對手是姜子濤,而姜子塵才修行數(shù)月,真元差距定是極大。而且姜子濤這次可不會點到為止。
想罷,姜子云便欲沖上前去阻止二人,然而還未待她走幾步,便被一道身影阻攔了下來。
“你想去干什么!”一旁,姜子煙突然出現(xiàn),面色微凝,對著姜子云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