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臺市的冬天,大雪漫天。
門里的人華服加身,觥籌交錯。
而蘇蘭只能衣衫單薄的站在臺階之下,嘴唇凍得發(fā)紫,雙腳踩在沒過腳腕的雪地之中近乎失去知覺,只需要一步就能拯救她冰寒的雙腳,只可惜保安還是將她攔下。
“我來要回我的孩子。”蘇蘭退回雪地之中,任憑漫天大雪拍在臉上,生疼不已。
敖帆站在臺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站在雪地里狼狽不堪的女人,目光移到她手里那小小的提包之上:“憑借著你那份寫有罪犯兩個字的身份證明?”
蘇蘭面無血色,抓著提包的指尖隱隱泛白。
“更別忘了,在犯罪之前,你在我們敖家的名聲也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就這樣的身份,你還想要回我們敖家的種兒?”敖帆看了一眼腕表,聲音微微拔高,滿臉不耐。
“敖帆,我是為你頂?shù)淖铮悴荒苓B我的孩子也不放過!”蘇蘭身子顫抖的大喊起來。
敖帆目光陰冷:“你那個孩子就是個野種,我們敖家?guī)湍沭B(yǎng)到這么大,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只是幫忙頂個罪而已,你就真的以為你還清了當初給我的恥辱嗎!?”
頂個罪而已?
蘇蘭氣的渾身發(fā)抖,在監(jiān)獄里這四年零兩個月的日子里,她日日都盼著能出去,日日都在監(jiān)獄的欺凌與爭斗之中度過,為了能見到孩子一面而減刑至此。
“阿帆,跟這種賤人還有什么可說的。”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蘇蘭愕然的抬起頭來。
走向敖帆身邊的漂亮女人抿嘴淺笑,妝容精致,看向蘇蘭的眼里是一如既往的不屑。
那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蘇梅。
“這里交給你處理,爺爺看不到我該惱了。”敖帆看了一眼腕表,不再給蘇蘭一個眼神,急匆匆的往里走。
“好久不見啊,蘇蘭。”蘇梅拉緊了些自己的披肩,見蘇蘭這幅寒磣的模樣,也露出些嘲笑的目光來。
“我要跟敖帆說話,讓他把我的孩子還給我!那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寶貝,不是你們用來爭寵的工具!”蘇蘭嘶吼起來,身子也不自覺的往前傾,卻被保安抬手將她整個人都攔住。
眼睛像是被雪花擊打過一樣的隱隱作疼,蘇蘭渾身發(fā)抖的退回來,揉了揉泛酸的眼角。
蘇梅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卻又揚了揚嘴角,輕笑:“你也不傻,爺爺?shù)拇_喜歡那孩子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