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馮婷婷的話說,當(dāng)初元旦晚會上,她就是被他那皺起的憂郁小眉頭吸引,一眼深陷,接著就對他發(fā)起猛烈攻擊,費時長達(dá)半年才讓這位“傷感小王子”折服在她……36D的大胸上。
雖然是倒追加姐弟戀,但高原對馮婷婷是真的很好,連帶著她的兩個室友都被照拂到。
這天,馮婷婷從男友那拿回兩張音樂會的票:“瞧你們蔫的,我心里過意不去,特地帶你們?nèi)ジ惺芤粓鲂撵`的洗禮。”
連日來被機(jī)器人折騰得眼眶發(fā)黑的夏天一把撲過去:“好人啊!”
馮婷婷微笑:“知道我好了吧。這票得來可不易,說是千金難求也不過分!國際級別的鋼琴大師阮明輝暌違三年……”
夏天埋她胸口,輕聲嘟囔:“謝天謝地,我這幾天的失眠有救了。”
馮婷婷很是嫌棄地嘆氣,腦子里一連串成語冒出來——
對牛彈琴、焚琴煮鶴、暴殄天物什么的,大概說的就是……這種吧?
她眼睛又是一亮:“星辰,你應(yīng)該喜歡聽音樂會吧?”
知音難尋。
票更是難買。倒不是說官方出售價格多高,而是量少又太受歡迎,幾乎一出來就被搶光了。后來更是水漲船高,一張票被黃牛炒到了將近一萬塊,高原也是靠了家里的關(guān)系才多勻出兩張。
周星辰本來正對著手機(jī)發(fā)呆,被她喊回神,慌忙把手機(jī)倒扣,“什么?”
馮婷婷簡單提一遍。
“喜歡啊,”周星辰點點頭:“不過……”
不需要票。
她聽這位鋼琴大師的音樂會,從來都不需要門票。
馮婷婷問:“怎么了?”
“……沒事。”
周星辰輕摳著手機(jī)機(jī)身,緩緩?fù)鲁鲆豢跉猓巯滦睦镉悬c悶,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還是等聽完音樂會再說吧。
她和傅衡光已經(jīng)三天沒聯(lián)系了。
周三他發(fā)來一條信息,說是感冒好了。后面再無別的消息。
她吸吸鼻子。
有些難過。
他來得像曇花一現(xiàn),多怕離去也像當(dāng)年般悄無聲息。
傅衡光。
三個字拆開來,一筆一劃都是那么柔軟。
小舅阮明輝自幼跟他父親傅時謹(jǐn)學(xué)鋼琴,她也偶爾跟著同去傅家,認(rèn)識了一對雙胞胎和一個有些迷糊的
小姑娘。
初次見面時。
小姑娘指著旁邊的帥氣小男生向她介紹:“這是我最大的哥哥傅衡光。”還擔(dān)心她聽不懂,比著兩只白嫩的大拇指強(qiáng)調(diào):“Thebiggest!”
周星辰早就跟爸爸齊儼學(xué)了大半年英語,但看小姑娘笑得一朵花兒似的,就沒忍心指出她用詞的錯誤。
小男生抿著嘴不停笑:“小美女你好啊,我是傅衡光。”
她很奇怪,為什么他會那樣笑呢?于是就一直盯著他嘴巴看。終于發(fā)現(xiàn)原來他缺了兩顆門牙,可那時的她還是太天真,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小男生打聽清楚她的名字和年齡,立刻就說:“我比你大三歲,那你也要叫我哥哥。”
周星辰是獨生女,“哥哥”這樣的稱呼太新奇,沒多久就被哄(騙)著“衡光哥哥”地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