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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兩個男生一腳踏在地上可憐蟲的身上,眼睛挑釁地盯著他們。
“是你媽叫我來的,有點要緊事找你談談。”陳華遙撣了撣煙灰,“先讓地上的孩子起來,怪讓人難受的。都是好同學,他攔截你的單刀,正好在你女朋友說明了你實力的強大,不畏挑戰(zhàn)、迎難而上,這才顯得難能可貴,須知紅花也是要靠綠葉襯托的。”
王浩明便松了口氣,伸手一挑額前的金毛,這個動作像極了他母親,都是那么騷媚入骨,說道:“什么事”仍是狠狠踢了那可憐蟲一腳。可憐蟲蜷縮成一團,身子弓得像是蝦米,不做一聲。
“你回家后讓田主任做事收斂點,不然她的寶貝兒子會受到社會人士的慰問。”
王浩明指他說:“你”
陳華遙不等他說完,抬腳直踹過去,正中他的小肚子。
這腳迅速有力,王浩明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便抱著小肚子化作滾地葫蘆,一聲聲高亢難聽的慘叫震得蹲坑里的穢物險些“糞發(fā)涂墻”。
還有一個男生沒反應過來,就被八戒抓住頭發(fā),對著青春痘閃亮的臉蛋正手反手,劈里啪啦扇了五六個耳光。緊接著毫不松懈,手中抓住他的頭發(fā)往另外一個男生的額頭猛地撞去。嗡的一聲,兩人分開,撞了七葷八素,分不清東南西北。
要知道八戒雖然相貌俊俏,外表斯文有禮,卻是委員會一等一的冷酷角色,打架下手既狠又辣,砍人從來不留余地。
曾有一次他在飯店吃飯遭遇黑店敲詐,掏出剃刀就給兇神惡煞的老板臉上劃了個十字。
事后陳華遙不得不親自出面,用兩把鋒利的片肉刀剁在病房的床頭,與當事人老板擺事實、講道理、談和諧、講正氣,象征性的賠了五十塊醫(yī)藥費,老板也十分高興的表示絕對不去警局報案。
王浩明胃里的飯菜早已消化干凈,痛得連黃膽苦水都吐出來了,這到底怎么回事一上來就動手動腳,也不講講道理,還讓不讓人活了
“給我打專門打臉,哪里傷得最明顯打哪里。”陳華遙吩咐道。
“華哥,你這話我愛聽。”八戒卡住王浩明的脖子半提起來,對他的眼睛、鼻子各是三拳,又摑了幾巴掌,直打得金星亂冒,流出鼻血。
腫起的烏青眼圈讓金毛小子變成熊貓。
另外兩個男生恨怕交加,卻根本不敢說話。這種明顯是社會上混過的無賴,他們?nèi)遣黄稹?
“我叫陳華遙,你好好記住了,回去后跟你媽說是我干的。她要是不辦正事,我讓她兒子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陳華遙撂下狠話,正要出去,褲腳被可憐蟲抓住了。
“老、老大”一直趴在地上的可憐蟲顫巍巍的站起,抖抖索索道:“老、老大,求求你,幫幫我,我交保護費,全部的零錢,每個月都給只要你幫我,我不想再挨打了。”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如同還沒翻身做主的農(nóng)奴盼來了親人解放軍。
陳華遙摸著下巴新冒出來的胡渣,沉吟道:“嗯保護費就不必了,我們弘揚社會正氣,理所應當?shù)摹R院笥姓l欺負你,去找東江機械修理廠的狗屎慶,說是八戒哥介紹的就成。”狗屎慶是八戒的小弟,在這一帶混得有點小名堂,聽說等閑附近好幾所中學的學生都管他叫大哥,讓他關照一個受盡欺負的懦弱學生還不是小事一樁
可憐蟲強忍眼眶的淚水,憋了很久也沒想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謝語,情急之下說道:“老大,我回去后給你立個木牌,上面寫你的名字,每天燒三柱香拜上一拜。”
“滾”
朝八戒一努嘴,八戒會意,過去在王浩明幾個的腰包里掏出零零散散的人民幣,三個小兔崽子絲毫不敢反抗,眼睜睜看他把錢拿走,大約兩三百塊,一股腦兒塞給可憐蟲,“這點小錢拿去看醫(yī)生,沒人敢動你的。放心,華哥說話一向算數(shù)。”
臨走前,八戒又折返回來,拎住王浩明的衣領道:“不要起報復的念頭,想都別想。要是讓我聽到一點風聲的,外面還有幾千個弟兄每天輪流來給你一刀。”
王浩明驚恐的點頭,也不管自己有沒有聽明白。
忙碌了一天的田大主任終于回到桂裕花園小區(qū)溫暖的家中,擰開門鎖,心中仍在想著怎么整治那個惡劣退學青年的好事。八個學期三十二萬元,自己能有百分之五的提成,勉強可以換個新款的lv包了。雖然閨蜜說蛇皮袋那款很不雅觀,但路易威登的大字印在上面,還不是一樣潮到爆
“明明明明,你回來了嗎怎么不和媽媽說話”田倩文發(fā)現(xiàn)兒子的房間門口緊閉,用力敲了敲,只得到一聲沉悶的回應。這孩子往常回家就是一陣亂翻冰箱找吃的,今天有點古怪,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