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頭,這女子可真是兇悍的很,還想動手打人來著。<冰火#中文..”帶張寧寧出來的女警察頗為惱怒的對跟陳興一同進來的那名姓楊的警察抱怨著。
“她現(xiàn)在也只是嫌疑,并無確鑿的證據(jù)證明她就是犯罪分子,對她稍微客氣點。”被叫楊頭的男警察看了看張寧寧,眉頭微不可覺的皺了一下,對女警吩咐道。
“知道了,她要是老實點,自然對她客客氣氣的。”女警唉了一聲,嘴巴又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這女子是不是瘋了,整天嚷嚷著要見市委書記周明方,人家一個市委書記還能認得她不成。
“好了,少說點。”男警察輕聲呵斥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張寧寧仿佛沒聽見兩名警察的對話般,一雙哭腫的大眼睛淚眼模糊的看著陳興,哽咽的說道,“謝謝,謝謝你能過來。”
“我們也算是朋友,來看你也沒什么,再說那天下午我確實在商業(yè)街那里碰到你,需要我作證的時候,我一定會實話實說的。”陳興真誠的看著張寧寧,這話更多的是沖著在場的警察說的,陳興心里仍是不愿意相信張寧寧這種像天之驕子一般的女子會去干什么違法亂紀的事,順著那兩名帶他進來的警察上午的問話,情不自禁的為張寧寧作證著。
“嗯,以前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張寧寧臉上終于有了幾分光彩,她會想到要陳興過來看她,是因為陳興那天下午見到過她,可以為她作證,另外一個原因是她不敢再相信身邊的同事了,她需要別人的幫忙,但找來找去,竟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哪怕是一點點信任。
“你們有什么話就快點說,時間有限的。”旁邊那名女警察提醒道。
“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張寧寧瞥了女警察一眼,眼里有幾分恨意,這幾日她宛如犯人一般被看守著,沒有任何自由,這對于以前的她來說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情緒暴躁之下,跟女警察發(fā)生了一點口角沖突,女警察說話也很傷人,導(dǎo)致她有一些比較激烈的肢體動作,剛才女警察也才會說她想打人來著。
“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一定幫。”陳興肯定的答道。
“你幫我打個電話。”張寧寧說著念出了一個號碼,陳興忙快速記了下來。
張寧寧終是又被女警察給帶進去了,臨走時,她回頭看了陳興一眼,陳興感受到那一眼中充滿了對他無盡的希望和寄托,一時間,心頭莫名的沉甸甸的。
從賓館出來,陳興邊走邊念著,生怕將張寧寧給其的電話號碼給忘了,通訊這么發(fā)達的年代,要打個電話實在是再簡單不過,張寧寧要他幫的忙說是舉手之勞也不為過,根本不用費什么勁。
拿起自己的手機,陳興微皺了下眉頭,此刻靜下心來也才覺得怪怪的,以張寧寧的長相氣質(zhì),追求的人恐怕是趨之若鶩,她雖然出事,但現(xiàn)在也僅僅只是嫌疑而已,來看她的同事應(yīng)該是很多才對,只要是個男人,誰都不會傻得不知道女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最需要幫助,張寧寧若是因為通訊工具被沒收,想找人幫她打個電話,那應(yīng)該是很容易的事情才對,來看她的同事,亦或者銀行的領(lǐng)導(dǎo),幫這么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忙實在是沒有道理不幫。
陳興不是一個喜歡鉆牛角尖的人,想不通的事情也懶得去想,張寧寧最后的眼神仍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里,那仿佛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仿若身家性命都壓給了他,雖然這樣說夸張了點,但陳興偏生就是產(chǎn)生了這種感覺。
“不就是打個電話嘛,虧我還是個爺們,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難不成打個電話還會被人吃了不成。”陳興苦笑著搖了搖頭。
心里數(shù)落著自己,陳興手上也毫不遲疑的按下了手機上的數(shù)字鍵,張寧寧給其的電話是個座機號碼,區(qū)號還是京城的,光聽號碼就能讓人感覺比較特殊,陳興此時也沒心思去想這個,電話撥過去后,就是一陣嘟嘟的盲音等待,只是幾秒鐘的事情,陳興就感覺漫長而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