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了門口換鞋,聽到她媽哎呀一聲問她:“你的臉怎么回事是不是文浩打你了”
“婷婷,他打你了”七大姑八大姨圍上去了。
我?guī)祥T,做賊一樣的溜了
她會不會報警抓我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個問題。
我摸著腦袋的疙瘩,看著手上的牙印,這個女人,絕不是那種吃了虧就會打斷牙齒往肚子里吞的人。
她之所以會讓我趕緊走,想來其實也是一種無奈,她是一個有身份地位的女人,被寵物店打工仔給強奷了,這種事情要是被那堆七大姑八大姨知道,她還有臉活下去嗎所以,我斷定她不會報警。
我應該感謝那堆嘰嘰喳喳的阿姨,不然她不會輕易放我走。
可我又怕她日后會使用別的方法報復我,她家那么有錢,要整我這樣的窮屌絲,那再容易不過。
回到了寵物店,沒想到卻從花姐口中得知我被老板辭退了,理由是我又被客戶投訴,這個月被投訴次數(shù)已經達到了五次。看她那張幸喋喋不休讓人厭惡的嘴唇上下翻動的罵我,我真想上去扇她一嘴巴,然后再日她嘴巴一千遍。
我從寵物店換了衣服出來,坐在路邊臺階上,耳朵嗡嗡作響,汽車引擎聲,人群說話聲,讓我的耳朵變成了一鍋粘粥。我又失業(yè)了,剛剛抓住的一根稻草也抓不到。我對這座城市充滿了恐懼,看著倚靠著蛇皮袋子,打著撲克的農民工,我感到他們比我幸福得多,他們有同伴,他們可以共同抵御外面的風浪和危險,而我只能單獨作戰(zhàn);我的委屈無人知曉,我的眼淚只能流進肚子里。
我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我不知道自己以后的生活是什么,能否在這座城市生存下去;如果不能生存,我該怎么辦。
父親身染重疾,母親腿腳不靈便,都不能干重活。這樣的家庭,怎么能離開我可是,我如果不在城里打工,又怎么能夠還清家里借款掙錢給父親看病我守在家中,日子又怎么能夠好起來
坐了不知道有多久,我站起來朝寵物店吐了口口水,你大爺?shù)模幸惶炖献佑绣X了把錢甩你臉上拍死你
或許,我只是在自我心理安慰罷了。
來到了馬路對面的廣場,那里有一對對依偎呢喃的戀人,有歡笑地小孩,有悠閑散步的老人,這是一副標準的城市生活場景,這是一副標準的城市生活場景,然而,卻不屬于我。廣場的兩邊是一家家飯店,我看到飯店門口,穿著白大褂身體肥胖的廚師在顛著炒瓢,火焰映紅了他們一張張熱汗涔涔的臉;桌子四周坐滿了食客,他們歡聲笑語,觥籌交錯,幸福在臉上蕩漾,然而,這一切還不屬于我。我像一塊石頭,被扔在了這座城市里,無人問津,無人理睬。
買了一份牛肉面帶回了出租房。
出租房位于城中村的貧民窟里,黑乎乎的小巷子,單間加一個衛(wèi)生間,一個小小的破窗,冬冷夏熱,沒有空調,打開在大學里淘來的二手筆記本電腦,一邊吃牛肉面一邊上人才網找工作。
投遞了幾分簡歷后,在主頁面點開公務員考試網,下載了個公務員職位表,看著看著,見女子監(jiān)獄系統(tǒng)竟然有個職位,性別招收是男,我一看就笑了,我操,
女子監(jiān)獄居然招收男管教,有意思的是,專業(yè)還必須是心理學。
我一笑置之,看起了其他崗位。
看累后,點開新聞,看了幾個掃、黃的新聞。
看著一個個漂亮的美女,大長腿,高胸,黑絲,白皙肌膚的美女被抓,我突然想,這幫女人被抓,會被送到哪不就是監(jiān)獄嗎
眼前突然一亮,女子監(jiān)獄可全是女人,那么多人,難道就沒有美女我這種沒背景沒錢沒路子沒能力的農村屌絲,想要出人頭地,太難了,那些奮斗發(fā)財娶女神的神話故事,也不太可能發(fā)生在我的身上,還不如去女子監(jiān)獄試試,而且也是個公務員身份,萬一真的能進去,監(jiān)獄那么多女人,我豈不是要君臨眾妃了
我一陣竊喜,很激動的直接報考女子監(jiān)獄系統(tǒng)的職位,那時候腦子燒熱了,忘記了有潛規(guī)則這么一出。
接下來的日子,一邊找工作就一邊看書準備考試,上天不降大任于我也,照樣苦我心志,勞我筋骨,餓我體膚。這段日子下來,不僅是筆試考掛了,連工作也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