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果沒有追擊矮柴刀,而是呆呆的站著。..殺人這個情節(jié),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出現(xiàn)在葉果的幻想里,但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葉果的人生劇本。看著胡同內(nèi)的幾具尸體,葉果很想吐。
胡同口的身影也一樣呆立著,直到矮柴刀跑到他身前,才一腳將矮柴刀踹倒。好像獅子王教育畏懼?jǐn)橙说男∫柏i,盡顯威嚴(yán)。矮柴刀還想說些什么,辯解一番。但獅子王沒有興趣聽他解釋,抽出了腰間的單刀。輕輕的一揮,矮柴刀口的哭訴便戛然而止。
第一次殺人的恐懼,對眼前情況無知的恐懼,占據(jù)著葉果的大腦。大腦一片空白的葉果,對于不遠(yuǎn)處矮柴刀的死,視若無睹。獅子王見葉果毫無反應(yīng),不由得又仔細(xì)打量了一下葉果。似乎自嘲的搖了搖頭,拖著單刀緩緩的走向了葉果。
葉果茫然四顧的時候,看到了被大開膛的高糞叉。雁翎刀反刃的開口,證明著雁翎刀的殺傷力。高糞叉的整個腹部都被挑開,腸子流了一地。而高糞叉卻沒有立時死去,大量的失血讓他喪失了行動能力。兩只手顫抖著捂著自己的腹部,本能的想把腸子塞回去。但他的雙手已經(jīng)沒有力量來支撐他了。生命一點點的流逝,高糞叉的身體不住的抽動。
葉果的腦海閃過一句話:“人是這么沒的!”高糞叉的慘狀葉果不想再看,但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死死的盯著。終于沒能夠忍住,葉果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胃里沒有東西,葉果大口大口的吐著黃水。
獅子王忽然見葉果扶墻大吐,放緩了步伐。看了看高糞叉,又看了看葉果,搞明白了葉果大吐的原因,更是輕蔑的笑了笑。
葉果不算個好漢,起碼不了梁山。殺人的現(xiàn)場便足以讓他崩潰,葉果覺得自己的膽都快吐出來了。可忽然又非常的想笑,人生自古一死難,或者說世間除死無難事,活著他媽什么都強(qiáng)。
葉果的世界觀無脆弱,平時看個動畫片能崩塌重建一次。面對生死大變,更是崩塌的無徹底。活著,我要活著。葉果瞬間把自殺,把逃避拋棄。活著成了他目前最堅定的信念,老子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不想讓老子活,老子把你們都弄死。葉果握緊了手的雁翎刀,好似握緊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獅子王走近了,連殺三人的葉果無自信。
“你也要殺我?”
獅子王點了點頭,似乎感覺到了葉果氣勢有所變化,獅子王的臉色也有些凝重。隨手將單刀的刀鞘拋在一邊,緩步逼近葉果。瞇著眼睛,仔細(xì)的觀察著葉果的細(xì)微動作。
葉果也有點習(xí)慣了和這些披頭士的語言溝通障礙,也不在乎對方是否聽懂了自己說什么,逼近的單刀已經(jīng)說明了對方的態(tài)度。葉果活動了活動脖子,還有被瘦天蓬打的生疼的左肩。順手也將刀鞘扔在了一邊,將大褂的前襟拽在了腰里,做好了準(zhǔn)備等待決斗。一時間又覺得有些滑稽。醒過來到現(xiàn)在,一沒有時間,二沒有鏡子,一直也沒搞清楚自己到底穿了件什么衣服。仿佛像是一件大褂,卻又肥大了些。自己不會說相聲,怎么穿了這么件衣服,實在讓人費解。尤其是這個拽前襟的動作,好像黃飛鴻啊!
兩人相距兩米左右,獅子王停下了腳步。擺了個弓步,扎穩(wěn)了下盤,身子前傾。眼睛瞇得更緊了,死死的盯住葉果。左手前探,右手持刀卻橫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