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刀斧鑿身,十年被陰煞之氣折磨,蕭沉硯都沒哼出聲過。
但這一次不痛。
這是男人不可承受之痛。
細(xì)密的冷汗爬滿額頭,蕭沉硯被青嫵的鐵頭功誤傷,第一反應(yīng)是怒,但那時理智尚存。
但架不住她的鬼言鬼語啊。
像是一瓢瓢熱油,往蕭沉硯心頭火上澆,奔著不把他撞死也要把他氣死去的!
“云、清、霧!”
痙攣般的痛讓蕭沉硯說話都艱難,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你、閉、嘴!”
“你不要諱疾忌醫(yī)啊嗚……”
青嫵真心勸誡,就被男人捂住了嘴。
蕭沉硯眼睛都紅了,對上她那雙無辜至極還在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像是被人在胸膛錘了幾拳。
不致死,但內(nèi)傷。
像是一口血憋著,吐不出來。
你還無辜了??
生平第一次,蕭沉硯質(zhì)疑起自己的決定,這是他決定有鬼謀皮,以毒攻毒的現(xiàn)世報?
反噬自身,反噬得可真夠快的!
“王爺,你們沒事吧?”百歲的聲音從外傳來,顯然聽到了青嫵的怪叫。
“無礙。”蕭沉硯深吸一口氣:“外面怎么回事?”
“有人突然跑出來,驚了馬。”
“驚馬之人可有事?”
“人沒什么事,只是……”百歲還沒說完,女人凄厲的哭喊聲就響起。
“放開!我要找我孩子……我孩子不見了……”
“你們看見我家玉郎了嗎?嗚嗚嗚……玉郎……我的玉郎……”
青嫵雖被捂嘴,但手能動啊。
她好奇地撩開車窗簾子望去,在瞧見女人模樣時,身體僵住了。
蕭沉硯自然感受到了她的僵硬,略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