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鏡嘶了聲,“居然派小紅小綠過去?小百歲,我記得當(dāng)年你們?nèi)齻€都是被王爺從人牙子手里救出來吧……”
百歲氣鼓鼓地嗯了聲,沉著張臉:“我這就去找紅姐綠姐,務(wù)必讓她們小心盯緊了那女人,不能讓她在鳶尾院里胡作非為!”
“我剛剛就想問了,那鳶尾院有什么特別之處?”
“也不能說特別,就是那院子是以前小小姐住過的。”百歲小聲嘀咕:“王爺怎么能讓別的人住進去啊……”
“哪個小小姐?”司徒鏡一拍頭:“鎮(zhèn)國侯府那個早死的小郡主?”
百歲瞪他。
司徒鏡琢磨出味兒,一跺腳,罵罵咧咧:“難怪剛剛問我借尸還魂呢,蕭沉硯這瘋子,他瞎想什么呢!”
且不說鎮(zhèn)國侯那位青嫵郡主死了都十年了,那小姑娘死的時候才十二歲。
就算借尸還魂,醒來后也不會是府上那尊煞神那德行~
十年前蕭沉硯也才十七歲吧?
……
鳶尾院這邊。
因為已過了花期,院中成片的鳶尾只有葉子,倒是磚瓦地石,乃至窗欞和門框上處處能見鳶尾花的雕刻。
這院子,可以說是花盡心思了。
青嫵邊走邊欣賞著,有些緬懷,居然和她過去住時保存的一模一樣。
判官筆在咆哮:“你故意的對不對!!說好的不暴露身份!”
青嫵:“我哪里暴露了?”
“這鳶尾院肯定和你有關(guān),我就說你以前在下面,沒事兒老畫這鳶尾花干什么!”
“那說明蕭沉硯和我志趣相投。”
“你就吹吧,他剛剛看你的眼神明明不對。”
青嫵哼哼笑,盯著檐角掛著的一盞鳶尾花燈時,出了神。
身后傳來低沉的男聲。
“云青嫵。”
青嫵眼波微動,沒有回頭。
判官筆在尖叫:“他叫你的什么?他叫的是云青嫵不是云清霧吧?!”
青嫵垂眸,回身時,面露疑惑:“王爺剛剛是在叫我?”
青嫵站在陽光照不到的廊下,眉眼嫵媚,神情疑惑。像是黑暗中勾人的艷鬼,邪氣又慵懶。
蕭沉硯認真打量著她的眉眼,不放過一絲一毫。
眼前這個女人很美,單從五官來看,云清霧的這具肉身與青嫵長大后的模樣是有幾成相似的。
蕭沉硯曾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那個明媚如小太陽般的小豆丁若是能活著長大,會是什么模樣?
“你究竟是誰?”
青嫵把玩著綢發(fā),“不是告訴過你了嘛,你的王妃,云清霧啊~”
“云清霧如何知曉鳶尾院的存在?”
“聽說的唄。”青嫵嬌笑:“王爺雖久不在京城,但這王府的風(fēng)吹草動,有的是眼睛盯著。”
蕭沉硯看了她許久,忽然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
之前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生出會不會是那個小豆丁借尸還魂的念頭。
若真是那小豆丁,再怎么變,也不該變成這樣邪氣詭艷的德行。
但既已答應(yīng)了讓眼前人住進來,再反悔也無濟于事。
蕭沉硯眼中的溫度逐漸褪去,聲音冰冷:“不要擅動鳶尾院的一草一木,尤其是這盞花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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