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末道行,也敢招惹鬼物。”
“不如我來告訴你,什么才是真正的馭鬼?”
無盡鬼物匍匐在青嫵腳下,在她身后聚集,滔天鬼氣壓的人喘不過氣。
云玉嬌嚇得幾欲昏死,女道士手忙腳亂的往外掏符。
“啊!!”她身上所有的黃符全都自燃了起來,下一刻,詭異女聲響起。
“敕令,百鬼入竅。”
云玉嬌和女道士身體齊齊一僵。
青嫵身影已至近前,判官筆在兩人眉心一點(diǎn)。
“因果循環(huán)報(bào)應(yīng)不爽,敢將別人做成活人煞,引百鬼害人,那我就送你們一場熱鬧,讓你們親身體驗(yàn)下這滋味!”
判官筆落下,百鬼入體。
一道道鬼影撞入兩人身體。
“鬼門關(guān)閉前,這兩具惡毒皮囊臟心肝就送你們玩兒了,給我好好玩,盡情享樂。”
青嫵說著,朱筆輕搖,一個(gè)殘破的鬼影從朱筆那飄出來,正是云清霧。
她鬼眼流血,死死盯著兩人。
青嫵:“機(jī)會給你了,有仇報(bào)仇,有怨報(bào)怨吧。”
云清霧尖叫著,率先沖入云玉嬌體內(nèi)。
閣樓上,司徒鏡大叫一聲“不好!”
“情況不對,鬼氣怎會都沖這邊來了!”
“王爺!”百歲疾跑進(jìn)來,面露驚慌:“棺材里的尸體不見了!”
蕭沉硯想到之前瞧見的嫁衣紅影,當(dāng)機(jī)立斷:“入院!”
蕭沉硯帶人入院,率先聽到的卻是女子戲謔詭艷的愉悅笑聲。
眼前之景,更是震撼眾人。
云玉嬌頂著一張血淋淋的臉,嗬嗬嗬的笑,轉(zhuǎn)瞬又尖叫起來:“滾出去!從我身上滾出去!”
“啊啊啊,好臟,好多臟東西——”
“去死,都去死——”
她瘋狂抓撓,硬生生從自己臉上撕扯下一條條肉來,又以頭撞地,撞得鮮血四濺。
那女道士在花壇里刨土,刨出一條條蚯蚓不停往嘴里塞,突然嗅到血?dú)猓炖锇l(fā)出野獸的叫聲,四腳并用的朝云玉嬌撲去。
“肉!給我肉!肉啊——”
她抱住云玉嬌的臉,一口咬下,撕掉大塊血肉,又咬住對方的脖頸,形同惡狗。
慘叫聲,嘶吼聲,響徹不覺,鮮血四濺,一時(shí)間分不清是人還是鬼。
偏偏這種恐怖場景下,還有一人不斷鼓手叫好,嬌笑連連。
青嫵倚門而立,猩紅嫁衣像一張剛剝下來的血淋淋人皮,她手指把玩著絲綢般的長發(fā),抬眸望向男人,“哎喲,可算來了啊。”
蕭沉硯對上那雙戲謔詭艷的黑眸,他身邊的人卻覺汗毛倒豎,親衛(wèi)們紛紛長刀出鞘。
司徒鏡握著羅盤的手在發(fā)汗。
青嫵像是看不見他們?nèi)缗R大敵的樣子,突然嘖了聲:“子時(shí)到的也太快了。”
她響指一打。
院內(nèi)發(fā)瘋的兩人身體一僵,轉(zhuǎn)瞬如羊癲瘋發(fā)作般倒地抽搐不止。
周圍燈籠內(nèi)的燭火瘋狂搖曳,像是有疾風(fēng)思肆虐,偏偏沒任何人感覺到有風(fēng)在吹。
倒像是有什么東西從抽搐的兩人身上飛離而出。
怪相持續(xù)了整整十息,女道士生死不明的躺在地上,至于云玉嬌,她被前者咬破了喉管,脖子汩汩冒著血,顯然沒救了。
青嫵悠悠起身,無視那些對準(zhǔn)自己的刀尖,目不斜視的跨過云玉嬌的尸體,站在了蕭沉硯面前。
青嫵翹起紅唇:“終于見面了啊,王爺。”
好久不見,蕭沉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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