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要再確認一次。”加三站在原地沒動。
老頭把需要的東西往一個小推車上擺放,也沒生氣,只淡淡道:“我說話算話,你同意做我的實驗品,我就給你治愈你父親癱瘓的恢復(fù)藥劑。不是我夸口,你父親的癱瘓哪怕找自然神教的人也沒辦法解決,除非你能找到他們總部的大祭司。而使用藥劑,只有與生命詠嘆同等同類的復(fù)元藥劑才能對你父親的癱瘓有效果。”
從老頭的口氣來看,無論是找自然神教的大祭司也好,還是想要得到生命詠嘆的同等同類藥劑,顯然都不是件容易事。
而且這兩者,他都是第一次聽說,連找都不知道到哪里找。原加三的記憶就更不用說了,那小家伙只知道家門口那幾件事,其靈魂更在他幫其報仇后,就化作光點躲進了這具身體某個地方。
沒錯,那小家伙的靈魂沒消失,而是仍舊藏在這具身體里,不過原加三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quán)。
加三對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搞不太清楚,可在他沒弄明白之前,也只能暫時這樣。
用自己的身體當一個怪老頭的實驗體,以此來換取治愈自己父親的機會。這么純良純孝的行為當然不可能是現(xiàn)在的他的選擇那又不是他親爹,而是原來那個加三。
加三原本并不想來履行這個交易,可是他穿過來時出了一點問題。
咳,當時光顧著報復(fù)了,沒怎么注意這具新身體,結(jié)果本來就傷重至死的身體,才被他這個新靈魂帶來的能量刺激出了一點活意,又被他折騰得接近垂危。
在他再一次要去見閻羅王的時候,這老頭突然出現(xiàn),問他想活還是想死。
加三想了好一會兒,到底不甘心剛得到的一條命又給他玩沒了,便回答說想活。
老頭就給他灌了瓶藥劑,他的傷勢當時就好得差不多。
可老頭隨后告訴他,說他的身體內(nèi)部損傷嚴重,他不能使用過于激發(fā)他潛力的藥劑來治療他的傷勢。換言之,他的傷勢只是表面好了,內(nèi)里仍舊一塌糊涂,隨時都會死亡。
老頭在他暴躁得想殺人時,又告訴他,說完全不刺激身體,又能讓身體徹底復(fù)元的藥劑,他只有一瓶。
想要得到這瓶藥劑,老頭就一個條件,那就是做他的實驗體。
如果實驗中加三死了,老頭答應(yīng)會把藥劑給加三父親。
“這是一個對你來說很劃算的交易。實驗中,我使用的一些材料會對你的身體起到補充和修復(fù)作用,如果你能撐過實驗,你也用不上這瓶藥劑,那么這瓶藥劑你就可以節(jié)省出來給你父親用。可如果你不接受實驗,你的身體會快速潰敗,就算你不再跟人干架,好好養(yǎng)著,也頂多只能再活三個月,除非你能在此期間找到比我更好的藥劑師,或者找到自然神教的教士。但是我賭你找不到,找到你也付不出讓別人治療你的代價。”
老頭不給他消化的機會,總結(jié)道:“接受我的實驗,你可以活,你父親也可以健康地活下去。最起碼,你們中間可以活一個人,且是非常健康的那種。不接受我的實驗,你會死,你父親也會一直癱瘓下去。”
老頭手掌一翻,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加三嘿嘿一笑,晃了晃手中粗樹枝,“老頭,我可以上你的實驗臺,當你的實驗品,但我怎么知道你是否會履行諾言別說你人品多好的話,如果你人品真的好,就不會躲到這么一個偏僻鄉(xiāng)下的小村落搞人體實驗,還無恥地去拐騙一個可憐的小孩子。”
老頭臉皮抽了抽,“你希望我搞一個儀式證明你是深淵惡魔或者侵占了他人身體的亡靈嗎”
加三不吃這一套,“威脅對我沒用,想說服我,用利益說話。”
“你想怎樣”老頭拉著臉道。
加三:“你先把藥給我,我確認我父親真復(fù)元了,可以站起來行走,并且沒有后顧之憂,我就回來。”
老頭也不相信他,眼前的加三可不是之前那個好騙的小可憐,“你如果跑了怎么辦我連你是什么都還沒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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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的話讓我越發(fā)懷疑你會在實驗中多做些什么。”加三嚴肅道。
老頭回以一個不像笑容的笑容,“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我把你父親帶來,當著你的面讓他服下藥劑,讓你親眼看到他站起來,而你則履行交易內(nèi)容。”
加三把粗樹枝往地上一戳,“定個契約,要有魔力約束作用的那種。”
加三并不知道老頭底細,但聽老頭提到自然神教,說他們的教士和祭司可以給人治病療傷,加上這個地下室里的東西,便猜測這個世界是否有傳說中的魔法存在。
既然有魔法,那么肯定有能監(jiān)督雙方交易的魔力契約書,或者對某個偉大存在發(fā)個誓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