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袁紓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么像自己往上趕似的,應(yīng)該矜持點才對。
顧辰安笑了笑:“那周一上午我來接你?”
“好啊~”
“嗯。”
“那...我要搬過去你那里住嗎?”
“不用,我那太遠了,你上下班不方便。”
袁紓點了點頭:“你到家了嗎?”
“還有一段路。”
正在開車的莫叔,從車內(nèi)后視鏡瞄了一眼后座的人。
“袁紓,怎么了?”顧辰安半天沒有聽到電話那邊的聲音。
“好像...起風(fēng)了。”
顧辰安降下車窗,風(fēng)瞬間灌入車?yán)铮瑒e說還真有一絲涼意。
袁紓將手伸出欄桿外,探了探:“天氣預(yù)報說今晚有雨來著。”
顧辰安抬眼望著沿路那被吹得沙沙作響的樹葉,喃喃自語:“不是風(fēng)動...”
“嗯?顧辰安,你剛剛在說什么?”
“沒什么。”顧辰安把車窗關(guān)上,“袁紓,周一上午我來接你。”
“好啊~”袁紓將手機握在胸前,激動地在原地小蹦小跳。
喜歡上一個人,就是這么奇妙。能瞬間上你上頭、深陷,并且無法自拔。
而你,心甘情愿,還無從說理去。
另一邊,顧辰安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臉上是藏不住的笑容。
莫叔瞥了一眼車內(nèi)后視鏡,“看來,那位姑娘答應(yīng)您了。”
顧辰安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她答應(yīng)我了。”
“那嚴(yán)家那里?”
顧辰安臉色驟變,“沒事,宴日快到了,我到時候會親自回去一趟。”
“帶她一起回去嗎?”
顧辰安搖頭,“我自己回去。”
莫叔點點頭,便不再說話,默默開車。
周一的民政局,坐滿了預(yù)約領(lǐng)證的年輕男女。
袁紓坐在這些人中間,心情異常緊張,高考都沒這么緊張過。
她當(dāng)真要把自己嫁出去了,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和一個剛認(rèn)識三個月的男人領(lǐng)證,怎么想都還是覺得是個很瘋狂的舉動。
顧辰安看出她的不安,“袁紓,如果你覺得...”
袁紓知道她要說什么,立即打斷了他,“沒事,我就是緊張而已。”
“別怕,有我在。”
袁紓嗯了一聲,不再作聲,靜靜等候。
相對于其他來領(lǐng)證的小兩口,他們倆顯得有些生疏。畢竟的確是才認(rèn)識不久,就做出這個驚人的決定。
拍照時,攝影師不斷讓他倆靠近一些。實在看不下去了,還親自給他倆上手調(diào)整,令人哭笑不得。
當(dāng)兩個人從民政局走出來時,各自都多了一層身份。
這就像一場夢一樣。
袁紓偷偷瞄顧辰安,發(fā)現(xiàn)他盯著手中的結(jié)婚證,眼眶微微泛紅。
她輕聲問道:“顧辰安,你怎么了?”
顧辰安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袁紓,我等這一天很久,很久了。”
“什么?”
“沒事,我很開心。”
袁紓莞爾,伸手抱住了顧辰安。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仿佛像在安撫他。
路邊停著的黑色轎車已經(jīng)等候多時,車旁還站著一個穿著正式的男人,看著四五十歲。
見倆人“膩歪”完了,才走上前。
“東西我?guī)砹恕!蹦腥藦奈鞣诖统鲆粋€古色古香的小木盒子,遞給顧辰安。
顧辰安接過盒子,并介紹道:“這是莫叔。”
袁紓點點頭致意,相互認(rèn)識過后,莫叔也很識相地回到了車?yán)铩?
顧辰安握著盒子,輕聲說道:“這個,我保存了很久,今天終于可以給你了。”
袁紓不明就里地接過盒子,單看盒子外觀,已經(jīng)不斷在感嘆那精致程度。
出生于書香世家的她,從小生活環(huán)境讓她對于這些古色古香的東西分外喜愛。
感嘆的同時,也好奇盒子里裝著什么東西。
“這是?”
“你打開看看。”
袁紓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支分叉式蓮花紋金釵。
釵身已經(jīng)沒那么明亮耀眼,看得出年代很久遠。
她一怔,“金釵?”
顧辰安看著盒子里的金釵,解釋道:“這是幾年前,我在海外一場拍賣會上看到的,就把它買下來了。”
“這支金釵是有什么特殊意義嗎?”袁紓好奇地問道。
“嗯。”顧辰安點了點頭,“我曾經(jīng)見過一支一模一樣的金釵。”
袁紓眉頭微皺,“一模一樣?”
“這個等以后有空了,我再告訴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