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杏夫身上的傷痕,泰甲感覺很心痛,什么豺狼才會無緣無故的對自己孩子下此毒手聽杏夫說,這家伙已經(jīng)打了她幾個月了,若不是實在受不了這等疼痛,杏夫也不會逃出來求助。
泰甲才不會袖手旁觀,安撫道:“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絕對不能讓那老家伙再對你動手”
這種家暴男,不要以為他在家多厲害,對外人也是多厲害。如果不是在外面斗不過別人,氣不過,怎么可能會對自家孩子動手
典型的欺軟怕硬
至于如何下手,泰甲先是去尋找了各個熟悉的三姑六婆,希望和他們一起去興師問罪,畢竟人多力量大。若是這些人膽小怕事,拜托他們制造點輿論壓力讓他不敢動手也是好的。
但讓他驚訝又或是意料之中的是,這些人看見自己倒是熱情的很,但聽到自己想要拜托他們的事情,皆是擺手不從。這也難怪,傳統(tǒng)觀念里清官難斷家務事,別說他們這些小人物了。
有些怕事的害怕得罪奎善,壞了感情,還讓泰甲就此罷手,直接被泰甲一個白眼懟了回去。
不過泰甲的魅力還是很大的,一干大嬸、姨婆、阿嬤聽到泰甲退讓一步,只讓他們整天聊奎善的惡舉,只讓此事傳遍族群,讓他不敢隨意動手,個個點的比母雞吃米還快。
這可是大八卦,他們當然樂的閑聊,與兩千年后何其類似
然后,不管杏夫的各種勸阻,泰甲打算親自去會會這個家暴男。
另一邊,泰甲家中。
更戊在本就狹小的房中來回走動,面上表情陰晴不定;他與奎善倒也是老友了,如今他雖墮落,但自己還真的不太好去管他的家務事。
他自己的兒子怎么就這么不聽話讓他去奎善面前胡亂說上兩句,這不是在他面前打自己的臉嗎
“我看啊,你也是想得太多”夷月抱怨道,“那種隨便就墮落的男人,你還想著跟他保留關系嗎在我看來,這種打自己女兒的人渣就該離的遠一點”
這句話讓更戊眉頭一皺,那畢竟是自己的朋友,怎么能讓自己老婆如此辱罵便喝道:“你個婦人懂什么東西”
夷月剛要申辯,卻也只能嘆了口氣,跟這老家伙著實沒法聊到一塊去。
“泰甲在嗎”
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沙啞的聲音,見沒有反應,便自己撩開了門簾,笑瞇瞇的看著房中二人。夷月二人剛要呵斥,卻陡然一驚,連忙上前行禮道:“長老緣何屈尊來此”
“倒是我來的倉促了”龔長秋笑了笑,“我啊,幾個月沒出門了,今天出趟門就是來找泰甲的他人呢”
“這個”更戊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夷月卻白了他一眼,將事情全盤托出。龔長秋笑瞇瞇的聽著,卻也并不急躁;他是個老人,自然能比泰甲這種熱血青年能夠接受家暴的事情。
說罷,夷月試探性的問道:“不知長老以為”
“好,好事啊”
龔長秋不急不躁的說道,這讓更戊大吃一驚,連忙問道:“長老是支持他的”
“誰說我支持的”
“那長老這是”
龔長秋捋了捋胡子,搖頭晃腦的說道:“泰甲這小家伙,既然有心幫助族民,我也無言阻止。而且這對他而言確實是好事,無論是成是敗,總歸是讓他長了點見識,如何不是好事”
“原來如此”
突然,龔長秋嘿嘿一笑,說道:“幾個月沒見他了,我倒想看看,這小子是打算怎么收拾奎善那家伙的”
說罷,他便起身要走,夷月連忙攔下他,說道:“長老再坐會兒,吃個便飯再去吧。”
龔長秋笑道:“既如此,那我便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