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甲嘴角一翹,冷笑道:“族長請便”
“我來”湔常棣大喝一聲,他看著這小子很不爽,“阿父,我可開兩石弓,當(dāng)可與之一較高下”
湔邱羅輕嘆一聲,自己的長子為人魯莽,不知隱蔽鋒芒,這讓他很是頭疼;而次子湔畢崖僅小他三歲,卻成熟穩(wěn)重,城府極深,令人琢磨不透,頗有領(lǐng)導(dǎo)風(fēng)范這不是逼自己廢長立幼嗎
“若你贏了也就罷了,但若是輸了你顏面何存”
湔邱羅搖了搖頭,心道也算是鍛煉他心性吧,便準(zhǔn)了他與泰甲一試高下。湔常棣大喜過望,他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冒牌貨
湔常棣走了出來,將手一伸,當(dāng)著所有喝道:“你與我掰腕子,我看你能在我手中過上幾合呵呵,別怪我不讓你,我一根手指都能把你按在地上”
夷月見到此景驚恐的捂住了嘴巴,湔常棣大公子力達(dá)摧山,自己兒子如何擋的了剛要呼喝,卻直接被更戊阻止了;他們可是一般庶民,若是兒子犯事都還算好的,他倆尚能保全,但若頂撞公子這可是無法挽回的罪孽啊
“常棣公子的力氣可是極其恐怖的,據(jù)說曾一只手打碎了老虎的顱骨”
“大公子確實(shí)強(qiáng),但還是羌族的郫翁山公子更厲害,他可是一個人拉著三頭牛在部落里晃悠啊”
“噓在這里提姓郫的,你找死啊”
泰甲覺得好笑,這大家伙看上去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但卻無比自傲。心道關(guān)羽這等傲慢有能之人都只能敗走麥城,你算哪根蔥
但他也未曾失了禮數(shù),恭敬說道:“還請公子多多指教”
待得二人說話之時,早有小廝取了一塊木樁來。湔常棣絲毫不廢話,一個大馬步直接扎在前面,手肘一甩,豪邁的說道:“我讓你三秒,你能贏我,我便服你”
泰甲也是個實(shí)干派,對自己的力氣很有自信,懶得和他廢話,小了一半的手腕子直接與他握在了一起。
一大一小兩只手緊握在一起,場間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深怕自己一吐氣都使得這場對決壞了事。
然后
“喝”
三秒之間,湔常棣甚至沒感覺到手腕上的力道,心中暗自嘲笑,這小子果然是狐假虎威待得三秒時間一過,湔常棣忽的一聲暴喝,便將所有的力道全數(shù)按了下去。
即便將這小子的手腕卸了下來又如何欺瞞族長,理應(yīng)受此責(zé)罰
然而他的暴喝卻沒能撼動泰甲手臂分毫,眾人大呼一聲,震驚無比。而湔常棣更是不敢置信,自己可是用了所有的力道,竟是無法撼動他臂膀分毫
“這不可能”
湔常棣面色漲紅,像是氣的,也像是憋得。而泰甲卻依舊無比淡然,面色紅潤,只是看著湔常棣淡淡的笑著。
“裝啊,接著裝啊”他在心中偷笑道。
湔常棣顯然不會這么簡單的服氣,他各種用力,擺出了千百種姿勢,奮力的想要挪動泰甲的手臂。終于,在他的萬般“努力”之下,泰甲的手挪動了半寸。
然而驚喜之情還沒能顯現(xiàn)出來,他的臉?biāo)查g黑了。方才的挪動只是泰甲為了發(fā)力往后移動分毫罷了僅僅瞬息,泰甲手臂微一用力,直接將湔常棣的手死死按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