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還真沒多少胃口,閉著眼睛都是黃黃的粑粑,惡心得她完全沒有食欲。
盧陽看沈寶樹睡得死沉,估摸著他應該可以消停地睡上一個時辰左右,便合衣靠坐在炕角,打算歇個小覺。
這一閉眼,盧陽驚悚地發(fā)現(xiàn)自己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狀態(tài)。
耳朵像打開了閘門一樣轟地的一聲闖入了無數(shù)道聲音,那聲音撲天蓋地,洶涌而至,幾乎要將她淹沒。
有風聲、呼吸聲、交談聲、家蓄聲等等,甚至能聽見冰凍的湖底里魚兒在游動,水流的暗潮。
就連落滿大雪的深山里,雪壓垮了一根樹枝,咔嚓一聲,樹枝斷裂了,上面壓著的積雪也隨之跌落在地,正好壓住了一只路過的小松鼠,它發(fā)出了吱吱吱的慘叫聲,這一系列的聲音盧陽都聽得清清楚楚,連聲音所發(fā)出來的位置距離她有多遠,在什么方位,她同樣了如指掌。
著實詭異。
更詭異的是她完全無法動彈,就好象靈魂離了體,沒有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
腦海中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充斥著,要炸開來一般,仿佛她的耳力一下子提升了幾千倍幾萬倍,方圓五十里之內的動靜全部匯聚于她耳中,直要將她的耳朵震聾。
這是什么鬼
到底是怎么了
盧陽嚇得魂飛天外。
明明感覺到了自己的駭然之意,卻仍舊無法動彈,就連卻卻手指頭也做不到。
這種狀態(tài)持續(xù)了多久盧陽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她快要崩潰了,甚至已經在懷疑是不是有惡鬼附身,在搶她這具身體。
盧陽憤怒極了,她好不容易揀條命,還沒回薛府,怎么可以被別人搶去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怒氣起了作用,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所有的聲音竟如潮水一樣飛速退去。
盧陽終于能睜開眼睛。
她迫不及待的動了動手腳,待確定自己又恢復如常,才長長的松了口氣,卻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呀,糟了,沈寶樹又拉了,難怪這么騷臭。
這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盧陽欲哭無淚地看著沈寶樹身下那一灘黃色的污漬,皺著鼻子把他拖到炕角,又卷了臟污的褥子丟到木桶里用木板蓋住。
蓋的一床被子被沈寶樹踢到了一邊,倒沒有被波及到,盧陽拿了塊抹布把炕上擦了一遍,將沈寶樹裹在被子里,讓他將就睡一晚再說。
伺候完了沈寶樹,盧陽洗了好幾遍手,才有空靠在炕角想事情。
她的右手無意識地撫摸著左手腕上的翅膀圖案,不知道剛才的詭異事件是不是和圖案的變化有關,畢竟這個圖案在前世跟了她二十多年都沒有顏色,怎么一來到這個時空就有顏色了
難道這個圖案是某種能量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