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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家門,就命人將他提溜進了書房,連門也給鎖了起來,把少年氣得直跳腳,除了拿守門的人罵幾句撒撒氣外也毫無辦法。
同一時間,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里。
因連日來的大雪,往日本就不平坦的土路上堆滿了厚厚的積雪,一腳下去就踩出一個深深的雪坑,有時運氣背點,腳陷得深一些,連拔都拔不出來。
刺骨的北風(fēng)呼嘯著刮過裸露在外的皮膚,一陣陣生疼,那凜冽的寒風(fēng)見縫就鉆,卷著冷冰冰的雪花直往人的脖子里灌。
這般惡劣的天氣,卻有一個瘸了腿的老婦人,頂著漫天的風(fēng)雪,一瘸一拐的從山腳下的茅草屋走向約兩三里地遠的谷雨村中。
她要去找村子里唯一的大夫。
這大夫姓李,是從別的地方遷來的。
李大夫家的院子里有一個八九歲大的小孩正在堆雪人玩,他是李大夫的老來獨子,很懂事內(nèi)向的一個小孩,因他們家剛搬來谷雨村沒多久,他認識的人并不多,唯一能玩到一起的只有年紀相仿的沈?qū)毶剑缮驅(qū)毶郊倚值芙忝锰啵执钟麩o禮得很,他去過一次就再也不敢登門了。
就那一次,他記住了一個小女孩,一個被沈?qū)毶娇偸菕煸谧爝叺男∨ⅰ?
小孩穿著半舊不新的石青色棉襖,頭上戴著頂掩住口鼻的羊皮暖帽,在雪地里滾雪球,越滾越大,他預(yù)備拿來做雪人的腦袋,這個時候,院門突然被嘭嘭嘭地敲響,小孩連忙放下滾了一半的雪球跑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正是老婦人,她年逾五旬,頭發(fā)幾乎白了一半,因長年的勞作日曬,一張臉上不僅布滿了風(fēng)霜的痕跡,還遍布著皺紋,讓她看起來像六旬的老嫗。
她雙眼烏青,腫得像個核桃,顯然是哭了許久,神情又焦慮不安,門一開便急切的問小孩:“你爹在家么”
小孩認得這個老婦人,她就是那個小女孩的奶奶,早上已經(jīng)來過一次了。
“在的,我這去把我爹叫來。”小孩子乖巧的回道。
老婦人哎了一聲夸了他一句:“好孩子。”
看小孩抬腿就往屋里跑,她便站在門口避風(fēng)處等著,拍了拍頭上和身上落下的雪花。
小孩很快就把李大夫從屋子里拽了出來,一邊拉著他爹一邊催促道:“快點啊爹,寶花妹妹的奶奶還等著呢。”
李大夫是個瘦弱的中年人,面相有幾分愁苦,看到老婦人又來了一趟,他的臉色更苦了,“我已經(jīng)盡力了,真的無能為力,就是讓我再去看上一次,其結(jié)果也是一樣的。”言下之意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沒有再看的必要。
“不會的,您再給看看吧,我那孫女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回暖了,沒有早上那么冰冷了,真的,大夫,勞煩您再跑一趟吧。”老婦人越說越著急,又擔(dān)心李大夫不肯去,這滿村子也只有這一個大夫,他若不答應(yīng),這大雪天里,就真的沒人能救治她的孫女了,情急之下竟撲嗵一聲向李大夫跪了下來。
“求您了,大夫,救救我的孫女,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