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彥忠冷言譏諷,立于嬈月左手旁的中年男子,頓時怒火中燒,欲要出手小懲大誡,給在座的名門正道一個下馬威。
不過,嬈月輕輕抬手,暗示他莫要輕舉妄動
“成護法稍安勿躁,咬人的狗不會叫,會叫的狗不咬人,他是只好狗,我們放過他。”
嬈月咪咪微笑,不經(jīng)意就罵了唐彥忠個狗血淋頭,氣得他勃然大怒拔劍相向。
“妖女看劍”
“爹加油”
唐彥忠施展輕功凌空虛度,霎時從武林俠客中脫穎而出,揮劍刺向裊裊婷婷的嬈月。
唐遠盈對父親的武功充滿信心,看他出手教訓魔門妖女,頓時喜笑顏開為他加油。
只是,嬈月漫不經(jīng)心的一拂袖,半空中的唐彥忠就似一葉孤舟逆浪而行,被強大的風勁逼退。
“爹”
“二弟”
“唐兄”
楊嘯立馬施予援手,接住被強悍氣浪震退的唐彥忠,樂山派的古莫不由心驚啞然注視著嬈月感嘆。
“二八年華、極峰之境。曠世逸才,真乃武道傳奇。”
“唐某無能,愧對各位兄弟。”
“唐兄莫要自責,那妖女武功厲害得很,并非你我一人能夠應付。”
“沒錯,姓唐的,不是我嬈月針對你,我想說在座的武林正道全是弱雞,誰上誰要死。”
嬈月用溫文爾雅的語氣,說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頓時讓各門派長者臉色鐵青。他們雖不懂弱雞是什么意思,但從字面上分析,肯定不含好意。
吳杰文倒是萬分詫異,暗道眼前妖女說話方式,怎么有點像小時候的周興云。
“蘇某乃一介商人,不曾得罪鳳天城,你們?yōu)楹我u擊我。”
“蘇兄莫亂動,您的傷勢不輕。”
蘇員外面無血色,鮮血滲透左肩衣裳滴落地上。
“需要理由嗎”嬈月笑容不改的說:“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日常給武林正道添麻煩,是我輩魔門弟子應盡的義務。眾位行俠仗義的大前輩能夠名揚天下,可要好好感謝我們呢。”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今日古莫將于眾位俠義之士同生共死,一起替天行道懲奸除惡”
嬈月說的沒錯,就像武林正道追殺江湖魔門,根本不需要理由。如今鳳天城門徒夜襲蘇府,肯定有利可圖。
古莫現(xiàn)在最擔心的是,嬈月率眾圍而不攻,仿佛故意拖延時間,倘若徐子健情報屬實,壽宴酒菜真的有毒,事態(tài)可就嚴峻了。他們務必在毒發(fā)前殺出重圍,至少要掩護本門弟子逃出生天
“古莫前輩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楊嘯立馬拔劍跟上,嬈月武功高強,僅憑古莫一人恐怕難以招架。
三流、二流、一流高手之上,則是頂尖、絕頂、極峰武者,嬈月年紀輕輕就達江湖人士夢寐以求的武學境界,當真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極峰之境的武者,可譽為江湖一代宗師,目前整個劍蜀山莊,唯有師祖姜晨一人達到武學極峰,楊嘯和唐彥忠,只能算是頂尖高手,與其相差甚遠。
幸好,嬈月年紀尚輕,只是初悟武學極峰,身為絕頂高手的古莫,理應能與她拼斗百余回合。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