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得著走這么快嗎,剛吃了飯就不怕鬧毛病。”傅若理有些氣喘。
葛凱倪站住,似笑非笑看著傅若理:“我這還不是為了甩掉你,你朝周圍看看,有多少女生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有多少少女的心因為你的視而不見,碎了一地。
“你要有生意照顧我呢,我歡迎,你要只是想找個人說話呢,多的是人愿意,但不是我。”
葛凱倪說這話時聲音可不小,嬉笑著說完,急匆匆趕往她租的店鋪。
傅若理一噎,滿心不是滋味地站住。
心里很是不自在,這女孩子是不是正常人,大庭廣眾之下,這話讓他怎么接,他是喜歡被人捧的感覺,可也沒有臉皮厚到被人嫌棄還往上貼。
葛凱倪租的店鋪很偏,是碧翠山腳下最邊上一間,要不是她的手藝已經(jīng)在學(xué)校里小有名氣,根本就不會有人跑到她這里來。
一來太遠(yuǎn),再來找地方費(fèi)勁,她的店鋪連個名字都沒有。
平時她的店鋪門前沒什么人,今天她到的時候門口卻有些熱鬧,在門口等著的人,基本都是來取今晚要穿的衣服,要么是為今晚的舞會訂制的,要么是為參加舞會以舊改新的。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待店鋪清凈下來,葛凱倪閉門靜心打坐。
半個小時后,葛凱倪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調(diào)整到最佳狀態(tài),收功,干活。
馬上要軍訓(xùn)了,得趕在軍訓(xùn)之前交工。
她選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因為這里的靈氣比較充沛,修煉時也不容易被人打擾。
“叮鈴鈴……”電話鈴響。
這年頭裝個電話貴著呢,葛凱倪這電話是店子原先的租戶留下的,那人畢業(yè)后懶得去辦理手續(xù)取消,就便宜了葛凱倪。
葛凱倪拿起話筒,是傅若理打來的:“葛凱倪,我在舞廳碰到了你的老鄉(xiāng),你快過來。”
舞廳里很炒,葛凱倪的店子偏僻,傅若理的那個磚頭大哥大打過來的信號不好,要是換個人,根本聽不太清電話里在說什么。
不過以葛凱倪現(xiàn)在的聽力,完全聽得清對方的話。
她還沒說拒絕的話,電話那頭已經(jīng)換了人,是蒲勁松的大嗓門:“葛凱倪,是我,今晚全市的大學(xué)生聯(lián)誼,你趕緊過來,說不準(zhǔn)可以攬幾宗大生意呢。”
葛凱倪開了免提,說著話手上也沒停下干活:“生意哪有做得完的,我手頭上的貨周末就要交,要是傅若理不在乎他們的服裝耽誤,我不在乎壞了我自己的信譽(yù)。”
寒假前有個晚會,每個系都要出節(jié)目,傅若理排演的節(jié)目是晚會的壓軸戲。
蒲勁松也是今年的新生,是機(jī)械系一班的。
機(jī)械系這一屆有兩個班,蒲勁松原本是二班的,一班有兩個女生,二班一個女生都沒有,經(jīng)兩個班討價還價,二班用兩個男生換了一班一個女生,蒲勁松就是那兩個男生中的一個。
蒲勁松因為這事郁悶了好久,葛凱倪做為他的老鄉(xiāng),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提起這事就笑不停,誰讓蒲勁松高子高得出格來著,一米九八的個頭,一班就缺他這樣的,打球打架都鎮(zhèn)得住場面。
又閑扯幾句,葛凱倪掛了電話接著干活。
如果她使用自己的靈力催動,動作會快很多,可她不敢輕易這么干。
怕暴露自己修行的事是一方面,一般人承受不起靈力催動是另一方面。
以她目前的菜鳥修為,還不足以完全抹去殘留在物件上的靈力波動,也不能自主控制靈力波動,要是訂制衣服的人體質(zhì)弱,很有可能會受侵蝕而出事。
兩件需要手工繡花的衣服弄完,葛凱倪打算到山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