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局結束后,棋壇的各位前輩們相約起來喝喝茶、敘敘舊,顧留政與夏徽這兩個小輩們兒擋在這里尤其的礙眼,開始轟人了。
顧留政好脾氣地道:“明天我設宴請諸位前輩吃頓飯”
被前輩們無情地打斷,“誰要你請吃飯宴無好宴。”
“嗯,八成又是想向我們挑戰(zhàn)。”
被看穿了顧留政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各位前輩難得聚得如此齊,我想讓國家隊的隊員們也見識見識老將們的風采,學習學習經驗”
“滾滾滾滾滾,我們要享受夕陽紅的生活,你們這些小年輕摻合什么”
顧留政不緊不慢地道:“我這里有夏橙七段用過的棋盤,我?guī)煾赣眠^的棋子,我們眉山派祖師爺批閱過的棋譜”
老將們態(tài)度忽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真有么教教小輩們是我們這些老頭子的責任,理所應當,理所應當?shù)墓?
顧留政莞爾,“明日不妨就在茶樓里設擂臺,由你們老將守擂,我們小輩攻擂,如果你們贏得多,這些東西全部奉上;平局的話送上一半。”
“好”
夏徽有些緊張地問,“院長,我能參加富士山杯么”
蓋院長反問,“為什么不能參加”
夏徽一臉的問號,“不是說進不了國家隊就不能參加么”
“誰跟你說的你是主力啊”
夏徽回頭,看到顧留政含笑的眸子,猛然明白過來,“師兄你騙我”
顧留政攬過她,向其他人打了招呼上車了。茶樓里只剩棋壇前輩了,魯伯融九段問程暮秋,“你家那小子哪里去了”
“想去哪里去哪里吧。”
魯九段唏噓道:“北蘭亭,南弈白,可惜了當年的盛世。”
程暮秋輕笑了聲,“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如果未得識器之人,驕傲的治劍師寧愿讓他的劍永封劍鞘。”
魯伯融未曾應聲。他自然是明白的,于他來說,圍棋是供奉在心頭的,就像祖宗牌位似的不可有半點輕慢;于程弈白來說,圍棋是琴者手中的琴,日日撫弦磨得十指盡爛,也怡然自得。可如果缺了聆聽者,任憑指上繭褪,指法生疏,也毫不可惜。
一種是景慕,一種是情致,原說不上誰雅誰俗。他只是沒有程弈白那么瀟灑恣意罷了。
夏徽跟著顧留政回去,仰望著他挺撥的背影,暗暗琢磨著,“師兄會向我要什么當彩頭的呢我也沒有什么好送的啊”
顧留政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讓她進去,提醒她系好安全帶,發(fā)動了車子。夏徽覺得路有點眼生,問道:“師兄,我們去哪里啊”
“去買件東西。”
車子停在一件珠寶店前,店員見了他熱情地迎過來,“顧先生,歡迎光臨您今天要看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