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么了?出什么事了?”
“哦,沒,沒事!”,我掛了電話,于是又重新跑去找那個叫菲菲的丫頭,我見到她就說:”是這樣的,你知道眉姐在哪嗎?”。
“你打個電話問問她不就行了嗎?”,她反問我。
我一笑說:”不了,不想麻煩她,你說她相親去了,是去吃飯了吧?”。
“不,喝茶,應(yīng)該是情感假日呢!”,她隨口說了出來,又說:”她經(jīng)常去那的”。
我絕望加驚喜地跑了出來。
我又是后來才知道,藍菲菲那天是故意把這事告訴我的,雖然她沒說,但我能知道。
情感假日,就在這個地方,我堵到了眉姐。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去”情感假日”,為什么要去揭發(fā)這個真相,當時我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呢?是憤怒,仇恨,悲傷,還是沮喪,我想這些心情都有,應(yīng)該還有驚奇,去揭發(fā)一個愛情騙局。
如果換作今日,對于一個明白愛情與性愛的男人來說,我是不會這么干的,可畢竟那時太年輕了,以為世界都是自己想的樣子,自以為是。
我拖著步伐走上了情感假日,這個茶室在二樓,里面有包間,也有公共飲茶的地方。很巧的是,他們沒有去包間,兩人坐在一個窗口,那個男人對著樓梯口,眉姐背著我的方向。
那天,她打扮的很漂亮,優(yōu)雅迷人,潔白如脂的手端著一杯紅茶,和那個男人聊著天。那男人大概有四十歲左右,像是很文雅的那種,戴著眼鏡,但從外表看來,他并不是一個友好的人,從他的目光中,我似乎可以窺視出他的內(nèi)心在做著怎樣的企圖。
他就是他爸爸在電話里說的一個叔叔給她介紹的男朋友。
我站在那里,不知該干什么。望著眼前的一切,手放進口袋,故作灑脫地走了過去,似乎有一種力量在牽引,告訴我要過去,要破壞他們。
“你有事嗎?”,當我站在眉姐后面死死盯著那男的看了大概有一分鐘的時候,他很是氣憤地問我。
我沒有說話。
眉姐突然轉(zhuǎn)過臉來,她呆了,立刻又轉(zhuǎn)了過去,手中的杯子被放下。
“你有事嗎?”,男的站了起來,口氣變的嚴厲,憤怒。
這個時候服務(wù)生走了過來,問我:”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忙的?”。
我似乎是瘋了,說了聲:”沒!”,然后隨便拉了一個椅子放到了他們的桌前,坐了下來,然后又掏出了煙。
所有人都呆了。
她在干嘛呢,先是微微低頭,然后猛地轉(zhuǎn)過來露出痛苦,乞求的目光。那個服務(wù)生又走了過來,她說:”先生不好意思,這里是情侶座!”。
“我知道,沒事,你走開!”,那個服務(wù)生小心翼翼地走開了。
“你認識他嗎?”,男的用那種惡狠狠的目光看了我會,然后問眉姐。
眉姐沒有說話,臉紅的厲害,周圍的人都望了過來,當時的情形非常尷尬。
那男的見眉姐不說話,似乎也明白了,他被氣壞了,抖著身子說:”請你給我說清楚,他到底是誰?”,他似乎不敢動我,把火發(fā)向了眉姐,從他的舉動中,我似乎也能明白了,他們有過了關(guān)系了吧。
我呵呵地冷笑了,心中壓抑著怒火,也望著眉姐問道:”你怎么不敢說了,你告訴他我們的關(guān)系啊!”,我低著頭望著她,有欺負她的味道。
“你他媽的想打架嗎!”,四十歲的老男人罵起我來,幼稚滑稽。原來老男人更喜歡在漂亮的女人面前裝強大,其實身子骨根本不行了。
我先是笑,然后站起來,很平靜地罵他:”你他媽的趕緊給我滾,她是我的女人!”,我咬著牙齒,一笑,對他說。
突然眉姐說話了,我以為她會偏向我說,可沒想到她卻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請你走開!”,她用那種十分可怕的目光逼視著我。
我傻了,回過頭去,看著她,淚就下來了,我可以被男人拳打腳踢,但我容不下眉姐的一句傷害。
我在那里愣了大概有五分鐘,最后低下頭,忍著淚,想說什么,但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你趕緊滾,少來這里撒野!”,男人說,他重新坐了回去,然后跟眉姐說:”寶貝,別生氣,這種瘋子到處都是!”。
他把”寶貝”說的特親切,似乎是故意的。
我又回頭看了眉姐一眼,我要崩潰了,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女人呢?和你認識了這么多天,都做了那么多次,說了那么多愛,可立刻就什么也沒了,胸悶的厲害。
我托著身子走了出去,抖著手點了根煙。
我一面絕望,一面不甘心,甚至還有后悔,自己不該這樣莽撞。我在外面很久,不知道該去哪,我想在那等他們出來,可他們一直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