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亂世,五代交替,六道紊亂,天理難存,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序悲調(diào)
文才停留在末代的黃昏,彌漫于盛世的詩情逸散九天,近于虛無,亂民如蟻。佛道也迷惘,儒家也難言,這是信仰的時期,也是懷疑的時期,光明與黑暗交相輝映,沉沒于希望與失望的邊緣。人們面臨擁有森羅萬象,轉(zhuǎn)瞬卻又將一無所有,欣欣向榮的奔向仙佛圣國,無可奈何的沉淪無間地獄。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這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唐朝末年,安史之亂后,國力大衰,朝政日漸荒蕪,且藩鎮(zhèn)割據(jù)各自稱王,統(tǒng)一之勢不再,華夏紛亂開始,自朱溫掀掉了唐朝最后的一塊遮羞布之后,中華大地之上再也沒有一個統(tǒng)一王朝,留下的只是一個碩大臃腫的背影,與后世讀書人的一聲嘆息。
唐朝之后,藩鎮(zhèn)之間兵戎相向各自爭奪領土,只為私欲,不顧蒼生,倫亂之事驚詫天地,終于有一天,被人所擔憂的天罰現(xiàn)世,山河崩壞,一直泛濫的黃河之水在關中忽然決口,裹挾著大量的泥沙洶洶涌涌的向著下游而去,半個河北被河水沖刷一盡,原來膠東半島形成的渤海灣頓時如同張開嘴巴的大鱷一般,海水順著舌頭便涌了進來,黃河的出海口頓時近了近千里路,赫然在河北與燕京之間形成了一道龐大的溝壑,大半個幽州沉沒入靈海中,燕山之北與山東之間倏然變成了一衣帶水的關系。
黃河泛濫之時,長江也變得洶涌澎湃,河道拓寬兩倍不止,從前一直仰其供養(yǎng)的三大湖泊洞庭,太湖以及彭蠡湖的水勢大漲,面積迅速擴張,到了如今三大湖泊各自面積都有了荊南國一般大小,橫亙在吳國之中,占據(jù)了近乎一半的地域,吳國自此從江南變成了海中島渚。
而從今以后黃河與長江便改名,至此黃河被稱為落戟河,意為上天落下的一根長戟,割斷了華北與中原,長江被稱為了星子海,因其倏然間造就了三大內(nèi)海,而這三大內(nèi)海與落戟河形成的巨大溝壑仍然在不斷的膨脹之中,隱隱然有割碎華夏大地之勢,這似乎便是天下紛爭,兵戎相見的懲罰。
如今天下亂勢已成,自北向南共出現(xiàn)了十余個國家晉,燕,梁,岐,蜀,荊南,楚,吳,吳越,閩,漢,另外在燕地之北還有契丹虎視眈眈,岐國之西黨項磨刀霍霍,蜀國之南,南詔繁衍生息以厲兵秣馬。
在這十余國中,梁國繼承了末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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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遺產(chǎn),勢力居首,其次是蜀,楚,吳以及晉,這五國被稱為亂世五霸,其它小國或偏安一隅,或夾侍其中,十余國如今卻皆誰都征服不了誰,形成了一個均勢,然而這一個均勢卻不是由軍隊的均勢造成的。如今各國的軍隊在之前的十年之中不停征戰(zhàn),各國消耗巨大,十存一二,勉至五萬便已是登峰造極,只能用在保持國內(nèi)秩序,至于征伐之事卻都落在了十國新生的一個組織之中了那便是劍莊了。
如今各國都保有或大或小的劍莊,儼然國中之國,仗劍橫行,平時即使皇室政權皆無力干涉,各國還要倚靠其方能立足于此亂世之中。劍莊之人修習秘術,能常人所不能,即使普通的修煉者也能以一敵十,佼佼者便如同十年前的一只千人軍隊。而所有劍莊之人修習秘術有四大流派,分別為儒,道,法,佛。據(jù)傳曾經(jīng)也有墨家一派,只是因為門生凋敝,如今已然銷聲匿跡了,四大流派秘術各有不同,然而各自實力卻又相當,于亂世之中互有爭斗,然而因為荊南處在梁,蜀,楚,吳四國必戰(zhàn)之地中,反而讓四國皆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般好事卻又不是那般容易享成,于是在荊南自保般的提議之下,四國同意,同時也征求了其余十余國的意見,將荊南作為永久不戰(zhàn)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