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睜大眼睛有點凌亂,俯下臉皺眉緊盯著雪兒:“清韻琴?你是怎么續(xù)的?那琴弦可是用孔雀翎絲做的!”
“我,是用馬尾加蠶絲做的……”雪兒在凌天威嚴的目光聲音越來越小。
“啊!”“砰!”凌天緊握右拳打在身邊朱紅雕花的柱子。“凌!雪!兒!你竟然……”
師父看來是真的生氣了,連名帶姓都一起叫了。
凌天身冷氣開始蔓延,連一直在一旁發(fā)愣的凌藍也感覺到陣陣的寒冷。
雪兒坐在地,雙手抱著在師父僵硬的右腿,有點不怕死地開口道:“額?師父,原來這些您都不知道哦?我還以為您知道后生氣了,才把我輸給慕容山莊的!”雪兒懵遭一臉的無辜。
“那還有,我個月把您的……”雪兒低下頭心一橫,既然說出來,說的干凈吧。
“別說了!”頭頂傳來凌天的厲喝,打斷雪兒的話,怕又說出來什么可怕的事來。
雪兒抬起頭,看見師父大人緊閉雙眼,搖頭道:“師父不想再聽你闖的禍了,讓我靜一靜!”
凌天真的累了,昨天和慕容鶴下棋都沒有感覺這么累。
那把紫砂壺是龍泉城柳氏大家,親自做的,世僅存一件,絕對限量款,現(xiàn)在壺蓋竟然是用蜂膠粘在一起!
清韻琴千年紫檀,孔雀翎絲為弦,何等的珍貴,現(xiàn)在有一根琴弦竟然是用馬尾做的!
凌天想著都要抓狂了!看來讓雪兒去慕容山莊是正確的!這個丫頭不停地在給他惹事,讓她去慕容山莊吃點苦頭吧。
雪兒從地爬起來,望著師父煩躁的臉,師父的眼睛緊閉著,像是不想再看她一眼似的。
以前雪兒闖禍,師父從來不舍得吼她,現(xiàn)在看見師父氣成這樣,雪兒心開始慌亂起來。兩滴眼淚流了下來,“師父,雪兒錯了!您別生氣了!嗚嗚……”
聽見雪兒的哭聲,凌天緩緩睜開眼睛,身的冷氣漸漸消退,雖然雪兒已經(jīng)十八歲了,在凌天的眼還是個孩子,沒辦法,從小很溺愛。
凌雪兒和凌藍是孤兒,從小被凌天收入師門,一直以來,凌天把他們倆當做孩子一樣看待,有時更像是一個父親。
凌天皺著的眉頭有些舒展,輕拍雪兒的背。“雪兒,別哭了,師父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雪兒抬起淚眼:“可是,師父為什么不要我了?”
“師父沒有不要你啊。”
“那您為什么讓我去慕容山莊?”
“啊,那只是暫時的,你在那里只待一年,一年之后,師父把你接回來。”
雪兒撅著嘴,甩手指向一旁發(fā)愣的凌藍:“那您為什么不讓師兄去,他是個男生,去哪里都行。”
凌藍懵遭,瞪向雪兒,為毛讓我去?什么叫我去哪里都行!這跟我是男生有毛線關系?
凌天開口道:“因為,你回給慕容莊主做的芙蓉雞太好吃了,所以他點名要你去。”
半個月前,慕容鶴來凌府,雪兒做了一道芙蓉雞,那是雪兒最拿手的招牌菜。
沒想到一道味美可口的芙蓉雞,竟然是慕容鶴選凌雪兒的理由,難道是讓雪兒去當廚子嗎?堂堂凌府女弟子,竟要去給人家當廚子。
雪兒此時懊悔的想去撞墻,內心狂喊:我凌雪兒可是制香高手,不是廚子,不是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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