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記憶中,王府對白萌而言,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地方。
白萌從小在榮王府被嬌寵養(yǎng)大,吃穿住行都是去了郡主行頭的郡主標(biāo)準(zhǔn)。回到白府之后,白萌吃住不習(xí)慣,穿著審美和家里不一樣,看著那一府沒大沒小的下人姨娘,心里更是難受。
白耘和白萌這個女兒不合,總覺得這女兒太傲太苛刻,但對于白萌而言,過慣了精細(xì)日子,見慣了井井有條的王府,回到白府這個姨娘管家,吃穿庸俗粗糙,從長輩到下人一概不知道規(guī)矩為何物,這一切和白萌的認(rèn)知相違背,白萌心里不舒坦可想而知。
白萌在王府處處被寵著,回到白府連個賤妾所生的庶女都敢對他耀武揚威,白萌能忍下這口氣
強烈對比下,白萌對王府的依賴就更強了。便是現(xiàn)在前身只余一縷執(zhí)念怨念,白萌也能感受到不輸于自己安心雀躍。
白萌很是不高興。這不是提醒她,身體還不完全屬于自己嗎白萌很想立刻完成原主的執(zhí)念,可就算是白府這么規(guī)矩散漫的地方,她身邊也隨時都有下人環(huán)繞,想偷偷做什么可真不容易。
白萌安慰自己,快了快了,白耘已經(jīng)認(rèn)定白茉和誠王有染,要暗害家人,他肯定會很快處理掉白茉的事。只是希望這個爹爹能更狠心一些,讓白茉暴斃或自殺,一了百了。若是這個爹爹心里還有良知,還想著虎毒不食子,那她還得繼續(xù)頭疼。
一個死前怨念強大到能召喚出她這個實現(xiàn)人愿望的小仙女的人,她的執(zhí)念消散,肯定是需要用命來償還的。只是凄慘的活著,可不能讓執(zhí)念滿意。
白萌撇嘴。執(zhí)念這東西,真是又執(zhí)著又愚蠢呢。若是人還活著的話,比起讓她痛快的死去,哪比得過讓她凄慘的活著,長長久久的活著,更解you氣qu
“妹妹,怎么不高興”白思道,“你以前回王府可不是這樣的表情。”
白萌勉強微笑,眼波含愁道:“只是擔(dān)心爹爹和祖母。”
白思嘆了口氣,替白萌理了理兩鬢的碎發(fā),道:“相信爹爹,爹爹只是專心前朝不管后院,他若是要管了,后院這些小事不過舉手便能完成。”
白萌的笑容這才真切些:“也是,是我多慮了。”
白思道:“擔(dān)憂是人之常情,并不是妹妹多慮。”
白萌點點頭,道:“希望一切順利不要再有人針對咱們家了。”
白思苦笑:“這恐怕難。”
白萌嘟囔:“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被點為皇后”
白思立刻打斷道:“妹妹慎言,皇后是天大的榮耀,光宗耀祖的事。”
白萌道:“可是給爹爹,給你添麻煩了啊,二妹妹也”
白思皺眉,道:“不招人妒的是庸才,便是沒有妹妹被指為皇后之事,以爹爹權(quán)勢,盯著我們家的也不會少。至于白茉妹妹你不必再想她。”
白萌沮喪低頭:“我知道了。”
白思笑了笑,勸慰道:“打起精神來,外祖母和舅母見你愁眉不展的樣子,肯定會抹眼淚,到時候王府又是一番雞飛狗跳免,那你才是真罪過了。”
白萌嬌嗔道:“外祖母和舅母才不會抹眼淚,哥哥你不敬長輩我要告狀。”
白思立刻求饒:“是,是,妹妹手下留情,可別告狀,不然舅舅又得罰我寫大字了。”
白萌冷哼道:“現(xiàn)在才不會罰哥哥寫大字呢,哥哥不是快考舉人了嗎舅舅肯定會罰哥哥寫文章,每天都要寫。”
白思笑道:“啊,那還真是太可怕了。所以妹妹可不能告狀。”
白萌一本正經(jīng)道:“給我
畫個扇面我就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