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沈雪已經(jīng)在電話中告知了慕容云的傷情,可雨霞踏進病房,看到自己的丈夫原本剛毅周正的臉龐失去了往昔的神采,渾身又是繃帶,又是導線,又是葉片,左腿還打著厚厚的石膏懸吊在床上,她不顧病房里還有旁人,直撲到慕容云床前,一邊哭一邊問:“都傷到哪了,嚴不嚴重?”她想去握慕容云的手,想去摸摸他的臉,又不敢去觸碰他的身體,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只是垂淚。
慕容云本想說幾句狠話解解氣,看到雨霞面色蒼白,眼睛紅腫,神情非常憔悴,還是感到自己內(nèi)心對她的憐愛,感到有些心疼,不忍心再刺激她,話到口邊打住了。
一旁不知情的沈雪給護士打了個手勢,想和護士一起到病房外邊,給他們夫妻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
“小沈,”慕容云及時喊住了她,“麻煩你讓護士先出去一下,你也坐到這兒來。”
沈雪不明所以,把護士送到門外后,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雨霞的旁邊,正要安慰哭泣的雨霞,慕容云搖手止住了她,隨后,語氣雖不嚴厲,卻是異常冷峻:“小沈,我接下來安排的事,你不要問,按我說的辦,明白嗎?”
沈雪突然感覺有些害怕,這位年輕的處長,雖然工作作風硬朗,處事果斷,但還從沒這么直接而態(tài)度強硬的給自己安排過事情,惴惴不安想到:“難道處長讓我辦的私事和他妻子有關?”
沈雪心中慌亂的點點頭,“我明白,處長。”
慕容云手指輕抬,指了指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的妻子:“她,你應該認識吧?”
“認識,我和嫂子以前見過幾次的。”沈雪看著雨霞,淺笑著,卻覺得自己笑得是那么的勉強。
“小沈,你聽好,”慕容云語氣低沉的說:“我要你幫我辦理和她的離婚手續(xù)。”
“啊!?”沈雪“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處長,你…你說什么?”
慕容云的話其實每個字沈雪都聽得清清楚楚,但她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幻覺。
“小沈,你沒有聽錯,”慕容云的語氣依然低沉,卻是字字鏗鏘,“我讓你幫我辦理和她的離婚手續(xù)。”
沈雪異常驚訝的望著慕容云,又望了望雨霞,仍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慕容云和妻子的伉儷情深,可是他們整個機關服務中心都知道;他妻子每次寒暑假來濱海,慕容云都會安排全處的人員帶上家屬聚餐;那份舉手投足間不經(jīng)意表現(xiàn)出來的夫唱婦隨的恩愛,可是賺足了全處上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眼球。
雨霞聽到慕容云的這句話,這雖是她預料到的結(jié)果,卻沒想到慕容云會這樣迅速、果決的處理,剎那間,她心底殘存的所有幻想轟然泯滅,眼淚如洪水般奔涌而出,可是流向的不是希望,而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絕望。
慕容云沒有理會雨霞的哭泣,輕輕的做了個讓沈雪坐下的手勢,接著說:“女兒的撫養(yǎng)權歸我,但她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