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護士宛若呵護嬰兒一樣,動作輕柔,訓(xùn)練有素的給慕容云擦洗了臉和手,然后細(xì)心的把他的被子掖好,溫言撫慰:“好好睡一覺吧,明天就會舒服很多,也不會那么疼了。”
慕容云突然感覺很怕一個人在病房里獨自面對漆黑靜謐的夜,問阮護士:“你呢,你去哪兒?”。
阮護士指了指病房里的單人沙發(fā),“我就在那坐著,有什么事情你喊我就可以。”
“你夜里怎么休息?”
“特護時,護士是不許睡覺的,困了我就靠在沙發(fā)上打個盹兒。”
“那你們實在太辛苦了”。
“沒關(guān)系的,也不總這樣。”阮護士微笑著,去關(guān)了燈,隨即腳步輕盈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在黑暗中,慕容云努力想讓自己想一些事情,可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讓他很快的睡著了,卻怎么也睡不踏實;迷迷糊糊中,他清晰的看見妻子雨霞赤身裸體的偎在一個男人的懷抱里,他清晰的看到男人的手極盡猥瑣的在雨霞身上、在她的那些風(fēng)光險要部位肆意游走...他大聲呼喊妻子的名字,可妻子置若罔聞,不理不睬,依然在那個男人懷抱里搔首弄姿、放浪的笑;他怒氣洶洶的向妻子奔去,一輛汽車風(fēng)馳電掣般的向他撞來,他躲開汽車,不知道從哪里又竄出一只體型巨大的野狗,齜著鋸齒獠牙,瘋狂的撲向他,他一邊跑一邊喊:“不要!不要…!”這時,突然有一只溫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如同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攥住,隱約聽到一個輕柔的聲音說:“做惡夢了吧?”
早晨,慕容云醒來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些許光線已從窗簾的縫隙中灑進房間。
他緩緩的轉(zhuǎn)動眼球,看到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阮護士此時卻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阮護士左臂支在床的護欄上,手托著臉龐,微垂著頭,還在睡著,而她的右手,卻被他握在左手掌心。
慕容云瞬間明白了,睡夢里那只柔軟的手掌和溫柔的聲音都來自于眼前的阮護士。
慕容云只覺臉頰發(fā)燙,忙輕輕的松開了阮護士的手;直到現(xiàn)在,他才看清楚了她的容貌,潔白的護士帽下,映襯著一張不施粉黛的臉龐,白嫩細(xì)膩的皮膚,精致的五官,加上淺睡時的樣子,他覺得她像極了古代畫中的仕女,帶給人一種安靜恬淡感。
慕容云看了看阮護士胸前佩戴的胸卡,上面有她的名字:阮明慧。
整整一宿都保持一個睡姿,慕容云覺得渾身又麻又木,忍不住的挪動了下身體。
床的輕微顫動,驚醒了阮護士,和慕容云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她的臉龐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阮護士站起來,背對著慕容云將鬢角的散發(fā)捋到耳后,轉(zhuǎn)過身輕聲問:“怎么樣,感覺好些了嗎,不那么疼了吧?”
“嗯,”慕容云感激的回答:“不是很疼了,這一夜辛苦你了。”
阮護士淡淡一笑,走到窗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