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涼王,一代梟雄,也是在大周殘暴統(tǒng)治下唯一一個敢反的異姓王,只可惜勢單力薄,在大周軍隊的圍剿下只得亡命天涯。
宗師,霸主級人物,此等人物還不是目前的秦長生能敵的,但今夜北涼王不會來,來的只會是北涼王的家臣。
“五個先天,十七個后天武者。”
秦長生微微凝神。
一道道的身影在黑夜的掩護下悄然掠去,踩得屋檐上的雪簌簌落下。
他們注意到了院子中的人,但并沒有在意。
奴族的人并不被他們放在眼中。
誰也想不到小院中竟然隱藏著一尊先天強者。
“師父,有人。”
秦志神色凝重道,他是后天一重的修行者,自然是察覺到了從屋檐踏過的人,這些人每一個人都比他強。
秦長生點頭。
“大雪天寒,都進屋去吧,我出去一趟。”
秦長生笑著道,從旁邊樹梢上截下一截枝條,踏雪而去,眨眼便是在數(shù)十米開外,兩人看著秦長生的背影,一臉凝重。
“那些人不會是……北涼王的人吧。”
秦月喃喃道。
兩人聽從了秦長生的話,回屋,但是并沒有入睡,借著昏暗的夜色他們看向了秦長生離去的方向。
他們感覺今晚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其它他們不在意,他們只關(guān)心秦長生。
“什么鬼地方,呸!”
濃妝艷抹的老鴇絆倒在雪地里,一邊吐著嘴里的雪水,一邊罵道,一旁的龜奴趕緊將她扶了起來。
“前面就是秦家了,咱們很快就到了。”
龜奴小心的托起老鴇的一只手,說道。
往前面看去,大概一里處的地方有零零散散的灰色建筑排布著,黯淡的燭火將那里映襯得一片蕭條。
這里便是秦家。
此刻秦家人都聚集在宗祠之中,每一個人都是一臉的凝重之色。
這一代的秦家嫡系只有兩人,秦月和秦志,而今夜就是秦月被送入明月樓的日子。
一代代的家族子弟被送去做奴妓、徭役,將秦家徹底打落深淵,一點希望不曾留下,所有人都憋著一股氣。
而今又到了這一天。
“家主,與其這般茍且偷生,不如和他們拼了。”
有老輩的人怒起而道,旁邊的人看著他,皆是沉默。
“拼?”
“拿什么去拼,整個秦家上下修行者不過十指之?dāng)?shù),連個后天三重以上的修行者都沒有,就明月樓的那幾個差役就不是我們能敵的。”
現(xiàn)實就像是一盆涼水澆熄了眾人的怒火。
即便反抗又有什么用呢?
蜉蝣撼大樹,自取滅亡。
“那秦長生不是修行者嗎,去找他。”
又有人道,周圍人皆搖頭。
“他只是一個獄卒而已,即便是修行者也最多不過后天兩三重的境界,明月樓,我們得罪不起,他也一樣。”
“或許這便是我秦家的命運,墮入塵埃,永不見希望。”
……
所有人都是一臉的哀色,秦家主看向了宗祠之外。
他,真的有辦法嗎?
雪地里,老鴇、龜奴和五個差役看到了前方站著的一個人。
這是一個青年,穿著一身長衫,看不清面容,只能見著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似在嘲弄雪地里丑態(tài)百出的幾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