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真尋衣袖又一揮,狂風大作,櫻花瓣更加肆虐地紛飛,把城門上男人的白發(fā)吹得向后怒擺。而他的聲音卻溫潤柔和:“我不會和你打架的,并不是因為你九尾狐妖王的身份,更不是因為你是御狐帝,只是因為,我相信你也希望看到霽初幸福。”
男人用冰徹心底的眼神凝視著霽初,霽初見他深鎖的眉宇仿佛藏著許多令她不理解的秘密,摸不著深淺,探不出究竟。
鳳真尋又道:“她雖是心宿,是大天神許給你的緣分,但她不是你的財產。莫要告訴我,你是為了保住你御狐帝的地位,才想將她禁錮在你身邊,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倘若如此,你的天闕宮恐怕要比圣戰(zhàn)時期還要熱鬧了”
藍宇尊依舊一言不發(fā),他的眼神似有些渙散。他在想什么不知道,只感覺他的憤怒漸漸變成了憂傷。
“霽初如果真的不喜歡你,那請你放她走。她真正愛的人才配做御狐帝,所以她有權去選擇別的妖鬼或是人類,有權甄選更適合的御狐帝。”
鳳真尋的這句話仿佛刺痛了他,他皺了皺眉,目光又移到霽初身上,然后,冷冷地笑了。
霽初到現(xiàn)在也無法忘記那個笑容,它包藏著無數(shù)復雜的情愫,有譏笑有嘲諷,有憤然有傷感,甚至還仿佛有一絲憐憫。
終于,他開口了,語調冰冷,穿透人心:“那你就走吧讓這世間的妖鬼以你為目標,永世追逐你。是真心誠意,還是虛與委蛇,望你擦亮雙眼。但愿,你能找到和你心意的男人,把御狐令從我手中拿去。從此,你與我藍宇尊再無瓜葛,上窮碧落下黃泉,你獨自歡喜吧”
這是祝福,還是詛咒霽初沒有聽明白。只是見到他話音一落,人就頃刻便不見了。獨留那半落的夕陽染滿宮墻,把隆冬的傍晚映襯得無比蕭索。
離那天發(fā)生的事已經過去兩天了,捉拿她的通緝令已經在全國鋪天蓋地,他還是不能罷休嗎還是他想把她捉回去看看,她被妖鬼追逐得有多狼狽